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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舟径直回了家。
一进家门，秦砚舟就愣住了。
家里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这一刻，秦砚舟才真切地意识到。
许梦荞，真的走了。
秦砚舟跌跌撞撞地一个个打开房门。
主卧，客卧，书房，衣帽间，直到最后走进儿童房，全都空无一人。
秦砚舟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跌倒在地。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昨天晚上的许梦荞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怨恨。
电光火石间，他回想起今天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许梦荞怀中抱着两个灰扑扑的盒子。
那是......那是两个孩子的骨灰！
第7章
可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许梦荞，你抱着这么晦气的东西回家？”
秦砚舟的嗓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住，他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氧气。
恍惚间，他忽然想起孩子们五岁生日那天，在爷爷的施压下，他破天荒地和许梦荞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去游乐场。
大女儿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仰着脑袋看向他。
“爸爸，你今天不用忙工作吗？我真的好开心，谢谢爸爸陪我过生日。
”
小女儿也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手。
“爸爸，谢谢你愿意陪我们，妈妈说得对，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
秦砚舟猛地栽倒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
她们，她们明明这么乖，可把她们送去学校的那天，他是怎么说的？
“没家教的东西！你们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对待客人的吗？真是跟你们妈一样上不得台面！”
秦砚舟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
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地板上有几张碎纸。
他猛地起身，手脚并用地爬过去，颤抖着手将碎纸拼了起来。
那是，那是小女儿画的一家四口。
所有的情绪像是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秦砚舟终于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