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刚要问“那你坐哪里”,就见殷无?秽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将剩下未批阅的奏折搬过去。
殷无?秽道:“孤今日拟了几份擢升的谕旨,你帮孤看看,妥是不妥?”
说?罢,将其递给容诀。
容诀接过来?看,起初他是真以为?殷无?秽遇到了难题,拿捏不准才叫他看的。
直到一连看了几?份,他终于?察觉出不对,目光一亮道:“你册封的这几?位,是今日劝谏你选秀官员的对头?”
殷无?秽颔首。
他本来?是想等事情全都解决再告诉容诀的,可今晚容诀来?的步履匆匆,眉梢轻皱,殷无?秽便知他心里极为?在意。
不愿他有一分一毫的不痛快和疑窦,殷无?秽先告诉他。
“这些官员家也都有女儿,若要再劝孤选秀纳妃,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按照政绩,这些官员也合该擢升了,说?得过去。
”
容诀看了谕旨,心头忧虑放下。
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他道:“利用权力制衡固然可解一时困境,却也撑不了多久,陛下总不能一直给人擢升。
”
闻言,殷无?秽微微一笑?:“不妨事,孤自有办法,你只管放心。
现在不过开始,成?效并不显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见他胸有成?竹,容诀便彻底放心了。
这件事,他并不打算插手。
不是管不了,而?是想看看殷无?秽能为?他做到何种地步,想知道在这片政治利益的漩涡中,殷无?秽到底有多坚定不移地选择他,爱他。
他终究,还?是恃宠而?骄了。
但是,容诀十?分沉溺这种感觉,这种,被人偏爱宠着的滋味。
他一眯眼睛,莞尔觑向殷无?秽:“陛下这般,连龙椅都要咱家坐,就不怕被人说?是宠信宦官,染指皇权么。
”
殷无?秽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少?顷后,青年笑?道:“这不叫染指。
”
容诀疑惑,没明白殷无?秽的意思。
青年也未与他解释。
容诀见殷无?秽已在专心致志批阅奏折了,便没再问他,打扰他处理政事。
容诀坐在龙椅上开始打量殷无?秽的案几?。
他用的笔墨纸砚、印章、摆饰,容诀全看过了,连龙椅上雕刻的龙纹容诀也细细摩挲了一遍,实在是无?事可做。
时过境迁,整日忙得脚不沾地的人成?了殷无?秽,担子全被他挑了过去,容诀只管清闲掌权即可。
想到此?,容诀不禁笑?了起来?,一手支颐安静欣赏面前这个俊美无?俦办公的男人。
殷无?秽自御驾亲征回来?,愈发成?熟有气?势了,容诀喜欢得紧。
他忍不住在心里对比,是过去依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