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小孩嚎啕大哭着被女人带走,他动了动身体,猛地摔倒在地上,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
原来……不是小沫啊……
第二天,苏牧被村里的人送去了医院,开了药,他回到家里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那次之后,每到阴雨天背上都钻心一样的疼痛,后来,也不知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苏牧是个恋童的老头子,导致原本对他和善的村里人神情愈发诡异。
本就没什么人的小院愈发空落落。
江涛来过一次,送了点钱,还有点营养品。
他给苏牧看自己女儿和女婿的结婚照,低声说:“真舍不得啊……就这样成别人的了。
”
苏牧看向江涛,对方比他更操劳,过去年轻健气的人如今看着比他还老态。
但他眉眼间全是柔软幸福的叹息。
可他没料到,这是最后一次见到江涛。
第二年,江涛走了。
出的车祸。
苏牧到医院的时候,脸上盖着白布,人已经没了呼吸,他的妻子和女儿在旁边哭得撕心裂肺。
送走了江涛,苏牧回到村子,却发现家里进了贼,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偷了就偷了,可是……苏沫的照片也没了。
他拿起菜刀就一家家找过去,最后照片是在一户人家的小孩子手里拿到的。
他不顾警察的阻拦,上前一把将照片抱在怀里,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嘴里不停道。
“我认错我认罚,你们别动我的照片,别动我的照片!”
从警局出来后,苏牧不敢把照片和护身符随便乱放了,他买了个保险箱把东西放在里面。
春去秋来,日升日落,转眼间距离苏沫离开已经过去了五十个年头。
他的记性变差了,有时候忘了吃饭,有时候忘了东西放在哪里,可现实越模糊,记忆反而更清晰。
他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大部分时候都躺在摇椅上,睁眼就能看到小沫站在门廊旁,树荫下,桌子边……
会冲他笑,撒娇,还会生气。
苏牧终于忍不住哭了,他抱着虚空中的幻影,哽咽道:“你来接我了吗?”
小沫只是笑,不说话。
苏牧把护身符拿出来,苍老的眉眼格外温柔,炫耀道:“你看,这回没弄丢,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