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瞪着我,我抓着他的手指小声哄道:“下次你煮面条,我就吃。
”
“面条送过来会坨。
”
苏牧凶巴巴的外表下有点委屈,我嘿嘿一笑,撞了撞他的肩膀,“那就去你家吃,你给我做。
”
苏牧喉结轻动,目光愈发幽深,“好,你说的。
”
我突然有股不详的预感。
本来我以为他们会问聂逐远的事情,可直到出院,他们也没说什么,我知道他们是照顾我的情绪,于是趁着一次晚饭,我认认真真和他们道了歉。
尤其是沈淮。
他难得错愕地大声道:“不,你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
“这不是你们任何人的错。
”
我缓慢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而且有的事情放在心里,时间久了,就容易发烂发臭,我不想变成那样。
”
“我会尽可能对你们坦白,你们也是,有的话总是要说开。
”
*
出院之后,我就没有见过聂逐远。
反而银龙会时不时的跑过来,他赶跑了第二任音乐老师,每个礼拜在我的歌声里互相折磨。
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本《人类社会礼仪》的书籍,趁没有其他人就让我抱抱他,亲亲他,如果不是他的眼神纯净的比我见过的狗都干净,我都怀疑他在吃我豆腐,毕竟第一天让我看他的裸体,还摸他那里……实在太刺激了。
夏天和秋天一眨眼过去。
在过年的前几天,我再度见到了聂逐远。
他似乎刚刚远门回来,一见我就追了上来,“走,我们去西藏。
”
我一头雾水,“等、等等,他们在等我回去吃晚饭,啊”
聂逐远变为巨龙带着我冲上云霄,我害怕的抓着他的龙角,怒吼道:“你不会又要把我关起来吧!”
它没有回答,龙身飞跃高山和雪岭,半路中还撞飞了一只晕头晕脑的苍鹰。
直到最后,他带着我降落在高原之上。
远处传来和尚们的念经声,群星如同黑幕上的碎光,明亮而温柔。
聂逐远变为人身,注视着我,眼底仿佛藏了千言万语。
我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上前一步,轻轻单膝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