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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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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浑身发热外并没有什么用,俞秋还是发了烧。

     隔天七点,唐柔让他往嘴里含了根体温计,看到温度后吓了一跳,说什么也不让俞秋去学校,“三十九度一,必须得请假。

    ” 唐柔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她很快给俞秋请了假,加上俞秋自己也浑身提不上力气,去了学校也只是趴在桌上睡觉,最后决定还是在家里休息。

     可能许久没生病,这场病来势汹汹。

     俞秋喝了药便上了床,只能隐约听见楼下江淮许的声音,时不时地,还能听见唐柔的低声嘱咐。

     后来他就睡过去了。

     昨天遇到了陈国为,但难得和江淮许一起过了一个还算得上不错的下午,所以当俞秋再次陷入那个噩梦时,倒也显得不是那么可怜。

     上辈子, 上辈子的俞秋是什么样子的呢? 其实俞秋也有些忘记。

     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往往最先忘记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俞秋深有同感。

     他最先忘记的是十七岁前的自己。

     俞秋的记忆里,他没有父亲,只有汪今。

    她喜欢穿漂亮的碎花裙子,扎不会遮住那双桃花眼的马尾辫,骑着三轮车,四五岁的俞秋躺在三轮车里,看星星连成河。

     他们住在沿海的一个农村,未婚先孕的汪今是村里人的谈资,他们会说唉汪今那个狐媚胚子每天不知道勾引谁呢,穿得花枝招展的。

    会说她身边带的那个小拖油瓶不知道是谁家的崽子,真是年纪轻轻不知检点。

     可汪今足够勤奋,她会在天刚擦亮时把小俞秋收拾干净,在太阳还没出来之前,骑着三轮,带着俞秋离那个闲言碎语的渔村远远的。

     她把俞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给别人拉渔网,杀鱼,搬运水货。

     对于俞秋来说,那时吹过的海风都是甜的。

     后来他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汪今咬咬牙,也把他送进了村里的小学。

     他们都说俞秋是没有人要的野种。

     小时候的俞秋不懂这些,他亲手把这把利刃插进汪今的胸口,他的眼睛大大的,和汪今的一样,“妈妈,野种是什么?” 汪今愣了下,小俞秋察觉到了,汪今突然变得很难过。

     冰凉的触感带着苦涩滑过小俞秋的脸庞,低声的呜咽和温暖的怀抱成了小俞秋心里的一道疤,那是他亲手给汪今和他自己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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