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过他的身子,指着教室里坐在第一排的蔡八重,又指向最后一排趴桌上睡觉的李雅川,“看见没!同、班、同、学啊!”
他不说话。
“而且我当时还是校花耶!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无论身在何处,我都致力于宣扬自己是高中校花的事。
谁知李雅川这混蛋居然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望向第一排埋头写作业的蔡八重:“你说她是校花?”
“我!”我硬生生把他的脑袋扳过来,逼他与我直视,“我!我才是我们学校校花!”
奇怪,这种自己吃自己醋的违和感究竟是?
“话说……我为什么会怀念这种场景啊?”我扫视着面前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现在是早自习,收作业时间。
那时我的同桌林可患者还是个板寸头白衬衫矮个子的小男孩,他慌慌张张的翻着书包找作业本,胳膊一抬把旁边的蔡八重文具盒甩掉地了。
“对、对不起……”林可唯唯诺诺的弯腰要捡,脑袋却猛地撞上了也准备低头去捡的蔡八重的鼻子。
只见她吃痛的捂住鼻子,怨气很深的瞪视林可,然后趁他弯腰拾文具盒时故意把胳膊肘伸过去,不出所料,林可抬头的时候鼻子正中她胳膊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蔡八重指着他鼻子笑,林可鼻子顿时红了一块,却依然傻兮兮的冲她笑。
呃,鼻子被撞到可是很疼的,所以我当时做出报复行为也是情有可原……个屁啊!
“那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惊恐的跟李雅川解释,却发现他打量我的目光由鄙夷变成了嫌恶,“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说了不是我!我可是很温柔很善良的!”
“林可,你的作业呢?”学习委员沈漫华丽登场,扎着高高的马尾,戴着副无框眼镜,俨然一刻薄的闷骚女。
我觉得还是少妇沈漫看着顺眼点。
林可的鼻子正痛的死去活来,半路杀出个沈漫,他更是六神无主,把书包翻了个底也没找着作业本。
“放学去办公室找班主任。
”沈漫铁面无私的撂下狠话,潇洒的转身走了。
“她是不是有病?”我忿忿不平,对李雅川说,“明明暗恋人家暗恋的要死,还他妈害人家!”
我记得那时候班主任最喜欢拿教棍打人手心,虽然我没被打过,但被打过的人无一例外手都会肿一星期。
“猫哭耗子。
”李雅川说。
我一拳挥过去:“整整一节课都趴在桌上睡觉的不良差生没资格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