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的女政治家呢。
结果大学一毕业她就嫁了人,具说还是奉子成婚。
现在的沈漫,虽然才28岁,但她的身心分明就是个深陷于柴米油盐的家庭妇女了。
时间果然是摧毁一切美好事物的利器。
相反希玲,不管结婚多少年,总是浪漫又花痴,但愿她有了孩子后仍能保持童心。
精神病院外表看上去很简陋,大门是高高的铁网,上面缠着电线。
进了室内,才发现里面更简陋。
“搞什么,这里是医院还是乱葬岗!”沈漫愤愤不平。
我满脸黑线的走到护士站问一个正看报纸的护士:“帮我查一下叫林可的病人。
谢谢。
”
护士懒洋洋的起身,看了眼墙上贴的病员名单,说:“28床。
站在门口看就好,慰问品交给我吧。
”
狭小的一间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单薄的小床。
那个头发长到遮眼,胡子拉渣的男人呆滞的望着窗外。
他的眼睛空洞无神,像死尸般无知无觉。
“林可!林可!”沈漫拍着门上的玻璃,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林可呆滞的看向我们,愣了几秒。
然后冷不丁疯狂的冲向我们,隔着玻璃门嘶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考试!我要考试啊!”
我惊的倒退几步,沈漫却站在原地,温柔的注视着房里失心疯般的男人,轻声说:“你变帅了呢,林可。
”
我看了
看疯子林可,没发现半点帅气之处。
就算是请职业花痴希玲来鉴别,也只能给出“只是一个平凡的疯子”的结论。
我满脸黑线的看向沈漫,居然发现她在无声的流泪。
那是饱含痛楚与懊悔的眼泪。
“林可,我给你带了几件换洗衣服,白色和蓝色衬衫,我觉得很适合你。
”
“我还带了几本普希金的书,你的偶像喔。
”
沈漫轻声细语的诉说着,语气温柔。
我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幸灾乐祸和装好人,她只是曾经喜欢过林可而已。
“我常常想,如果我当年能够放下虚伪的骄傲,在考试前一天鼓起勇气邀请他一起复习的话,他的人生一定不会这么凄惨。
”回去的路上,沈漫望着车窗外无数棵疾速闪过的柳树,不知是在跟树还是跟我讲话。
“不是你的错。
”我安慰着。
那么,又是谁的错呢?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或许很多人都会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
沈漫会毫不犹豫的跟林可告白。
林可会毫不犹豫的逃离后妈家。
李雅川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胃负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