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尹昨晚的信息留在「微信」顶部,她说:吉人自有天相。
哎哟,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这个吉人尽快给我发短信。
愤懑的我给代尹发了条语音:“我感觉我被吓到了。
”
“那是个傻子吧?他就不该告诉你。
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她回。
“嗯,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了……”我愁啊,抑郁之心昭然若揭,“照过往的经验,这个人但凡有点儿机会,怎么也能给我信息的,而且这种大事,我这么害怕,他怎么也会知会一下吧,至少报个平安什么,可,就是没有。
”
“他是不是还没回来?要不然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一个人一夜未睡,连续作业合适吗?”
“你说,得是个什么任务?我就是觉得他昨天有回去的话,肯定会发我信息的。
”
“嗯……你说,要不我把他先删了,从此石沉大海算了?”
我因心头夹着一股难以明状的忧虑,无可宣泄而喋喋不休。
代尹半晌没说话,任凭我撒野啰嗦,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夹着沧桑的睡意浓浓的声音提醒我,道:“好啦,你别跟和尚念经似的……我脑仁也疼了。
等他回来,你告诉他,我也想找他算账,殃及无辜。
”
她顿了顿,又说:“你大早上的这么闲?今天是周六没错,但你别忘了,你还得加班。
”
“啊!”我恍然大悟。
郝总回来了,他手上的鞭条又挥舞起来了。
之前他和我们这些新人说过,周末加班的话后面可以用去调休。
我打算过阵子回成都一趟,带爸妈去体检,所以这阵子打工也变得更加卖力。
好!为了爸妈,我要振作。
我拱手听命。
不过,经过担惊受怕的一夜,我显然萧瑟了。
魂不守舍地踩点上班,一推门就听见一楼的会议室里动静很大。
咦?昨晚好像群里没通知今天有什么活动吧?
“卫凌。
”一个很小的招呼声跟在我身后。
爬城那天我送她去考场的小姐姐在前台,我等她打了卡一起上楼。
途经会议室时,我隔着玻璃伸头猥琐地探了一眼,到了楼梯处才启齿,问:“章章,是不是出版社的人来了?那个黑衣服的有点像社里的龚老师。
”
龚老师是郝总常合作的出版社的总编辑。
章章亮着眼睛,特别打趣我,说:“对呀,你的付函老师也来了哦。
”
她的语调太不正经,我赶紧瞪她,公司人多嘴杂的,一点儿玩笑也不能有。
每天和郝总斗智斗勇已经让我元气大伤,我可不愿意再沾惹丝毫的「绯闻」,而且还是搭上我的「恩人」。
是的,付函老师对我有「恩」。
这要追溯到我刚来北京的时候了。
五月初,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