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是个耿直boy,对做作什么的通常看不下去,“平时不都自己抬的吗?身壮如牛装什么虚,”人一边说一边向车后游走,“开后备箱!”
“谢谢主任,我原谅你了!”我摇头晃脑,笑嘻嘻。
从车场停好车,我在楼下把自己带的菜热了对,九月初开始我励志地研习起了厨艺,每天自己带菜,然后「蹭」库房的米一上楼,刚回到工位,屁股还没坐热,郝总飘过来了。
“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老板对我带的菜颇感兴趣,每回都会过来参观一把,你问他要不要试试,他又会果断地拒绝,“不要,我就是想看看你会做些什么玩意儿。
”
我习以为常,自觉翻开了盖子,方便他阅览,“喏,大餐!下血本了,爆炒黄牛肉。
”
我得瑟,他点点头,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忽然喊起来,“周老师”我闻声免不得一激灵,赶忙带着筷子冲上去,拦住他,“周老师睡了,周老师睡了!”
周老师和我偶尔会这样一下,中午不吃饭直接睡觉。
我是间接性的,因为我想一出是一出,周老师毅力和习惯比较好,一般能一到两个月。
郝总对我俩这些事儿早就「没救了」的释然。
他扭头看了看周老师的办公桌,一个可爱的脑袋埋着,人坐得很挺直。
“又不吃饭?”郝总担心地念了一句,挑了挑眉就下楼吃饭去了。
虚惊一场,好可怕!我真怕他叫醒周老师,下一句就问她“这回大家考得怎么样啊?”
周老师是我们编辑部的主任,负责管我们,但她这人心静,没事儿不爱八卦。
郝总一问,她不清楚,肯定就要挨个调查。
问我倒是没事,我从来不瞒她,可我也不能不让她和郝总说实话。
哎,纸包不住火,这事儿早晚东窗事发。
我又为自己伤心了一把,吃饭时都感觉不到昨夜大功告成的牛肉有多香了。
钟瑞阳这天中午没再给我发信息,我也没再给他发。
我生气了!我在倒计时,择个吉日明天,再择个良辰早上八点,我就要郑重按键,把他删了。
猝不及防,颠覆性的一幕又又重蹈覆辙了,晚上九点半,我刚洗完澡、吹干头发回到屋里,床上的手机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点开。
钟瑞阳:“刚回来。
”
钟瑞阳:“这两天不能给你发信息了。
”
钟瑞阳:“明天要出任务。
”
平地一声雷,我蒙了。
这位解放军同志,您老人家就不能少和我说点儿话?
某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