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瑞阳:“行吧,那一起。
”
啊啊啊!我要疯了!我恨不得当即删掉这个「恶魔」。
可手指在手机屏停留了很久,终究没忍心摁下「删除」的红色字样。
好像一要下手,耳朵里就会飘出「小气」两个字儿。
长城下雨,钟瑞阳迫于「人民子弟兵」的责任心追着要帮我打伞,我迫于「这可万万要不得」的恐惧意念,一路闪开。
但不太清楚他是脑筋死板、不通人情,还是太通人情、是个事精,总之,当我红着脸告诉他,说,“我不喜欢男同志给我打伞。
”他是这么回我的,压根儿不在乎,“唉,你这就是偏见了,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
后来我想,可能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被他拿捏了。
只是我自己没意识到。
无独有偶,要盘我的人,不止一个。
翌日上班,我前脚刚踏入公司,后脚门又开了,我应声而回,对上了来人喜笑颜开的一句「小朋友」。
噢!郝总回来了。
说到小朋友,这又是我自找的了。
从我管夏天来公司实习的那堆小孩儿叫「小朋友」之后,这三个字就成了郝总反赠我的代号。
不过他只会单独行动时才这样叫我,一般前提还得是他心情大好。
否则其他时间,他都会这么说:「卫凌」,「那个卫凌」,「那个谁……卫凌!」反正,连名带姓,很严肃,很齐全。
“卫凌!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老板察言观色,体贴入微。
天可怜见,他还没发现我「闯祸」呢!我应该高兴吗?应该可以。
我沾沾自喜起来,“哈哈哈……我当然高兴啊,总指挥可算回来了,老板,好久不见啊……哈哈哈……”
童叟无欺,心虚的时候我就会傻笑。
郝总擦身从我右边穿过,嘴上没再多说别的。
但看我的眼神里满是「这丫头怎么一天到晚疯疯傻傻」的不幸。
我宽了宽心,所幸他贵人多忘事,好像还真没记得我们「已经」考完试了。
郝总回来后,整个办公室的节奏复而攀升。
早上,此前我搭他车的同事被外派了,中午临近了饭点,老板「哒哒哒」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就直奔我笼罩了过来。
一把熟悉的车钥匙丢在了我桌上,我抬头。
“今天又得麻烦你去给大家取饭了。
”郝总这只「大狐狸」嘘!可别让他知道我这么说,免不了又得教育我一顿安排人办事的时候,他总是很谦虚的!不过,这话说得好像我们谁可以对他“SayNo!”似的。
“噢!”我鼓起了嘴,看一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