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我这个虚弱的胖子,天将降大任,我淋雨又发烧了。
”
尘埃:“明晚再找你视频吧,我想先眯会儿,这样明天上班才能有精力挨批。
”
想想,被领导催了三个月的初级考试,我就这么轻易而举地翘掉了,而且还不务正业地跑去散心……等事业狂魔知道了,大概率我是逃不掉那顿「剧烈的唾沫横飞」的。
与其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被批斗,我不如先睡个大觉!至少到时候被迫服刑,我还能有点儿灵魂记到他唾骂些了什么。
代尹秒回了一个「OK」,而后似乎又心生愧意,解释起来,说她在接家人的视频电话。
因为我多复读了一年的缘故,她是去年先行毕业的。
如今踏入社会一年了,我们叔叔阿姨琢磨着,这小姑娘芳龄渐大,一些事儿也该着手操办了。
所以,某位小姐妹的「相亲之路」,在多轮威逼利诱之下,如此早早地开始了。
我直言理解。
尘埃:“加油,要好好表现。
”
荒岛余生:“破毛病!赶紧去休息吧!”
荒岛余生:“明天再聊,晚安。
”
晚安,我揉了揉眼,蒙上被子,瞬间入睡。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高考的考场上。
答题时间结束,监考老师喊我们站起来,但摆在我眼前的综合卷子,历史部分依然一片空白。
我连一个选择题都没选。
毕业那天,晚上全校狂欢,历史老师把我叫去年段室,唉声叹气,一语不发。
那阵仗简直叫一个「你彻底没了希望我也无话可说」的凌迟现场。
白痴吗?我被自己蠢醒了。
怎么能自信到一道题都不做?哪怕猜一猜也能有两分吧……噢,不一定,猜题我通常都是答错的。
我很头痛,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定睛一看,不到十点。
这一觉睡得又短暂又惨烈。
抬了抬眼,我又看,两条未读信息。
第一条,20:03。
钟瑞阳:“大叔一下车就回去了,我自己在火车站附近又转了转。
”
第二条,21:32。
钟瑞阳:「我也走了」。
什么意思?!他在向我汇报行程吗?没有这个必要吧……我斟酌了下,断定:这位同志在京人生地疏,实在太无聊了。
我摁了床头台灯的开关,半坐起身,对着两条信息看了半天,始终不知该回他什么好。
但又觉得不回显得我很双标毕竟,我对大叔还是很恭敬的。
可能是没睡醒,也可能是烧没退,我想了又想,脑子不太能使唤,没有什么妙招。
接着,我直接关掉了手机屏。
北京没有秋天,这是国庆节放假前一晚,来北京多年的周老师和我说的。
当时我难以置信。
“怎么会?至少一天也算吧!”我对万事怀有期待,总想着不能把知之甚少等同于无。
周老师温柔,笑着说:“等你体会过,你就晓得了。
”
体会吗?没有,根本迅雷不及。
国庆那七天,我六天卧病在床,等赶着最后一天出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