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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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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我这个虚弱的胖子,天将降大任,我淋雨又发烧了。

    ” 尘埃:“明晚再找你视频吧,我想先眯会儿,这样明天上班才能有精力挨批。

    ” 想想,被领导催了三个月的初级考试,我就这么轻易而举地翘掉了,而且还不务正业地跑去散心……等事业狂魔知道了,大概率我是逃不掉那顿「剧烈的唾沫横飞」的。

    与其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被批斗,我不如先睡个大觉!至少到时候被迫服刑,我还能有点儿灵魂记到他唾骂些了什么。

     代尹秒回了一个「OK」,而后似乎又心生愧意,解释起来,说她在接家人的视频电话。

    因为我多复读了一年的缘故,她是去年先行毕业的。

    如今踏入社会一年了,我们叔叔阿姨琢磨着,这小姑娘芳龄渐大,一些事儿也该着手操办了。

    所以,某位小姐妹的「相亲之路」,在多轮威逼利诱之下,如此早早地开始了。

     我直言理解。

     尘埃:“加油,要好好表现。

    ” 荒岛余生:“破毛病!赶紧去休息吧!” 荒岛余生:“明天再聊,晚安。

    ” 晚安,我揉了揉眼,蒙上被子,瞬间入睡。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高考的考场上。

    答题时间结束,监考老师喊我们站起来,但摆在我眼前的综合卷子,历史部分依然一片空白。

    我连一个选择题都没选。

    毕业那天,晚上全校狂欢,历史老师把我叫去年段室,唉声叹气,一语不发。

    那阵仗简直叫一个「你彻底没了希望我也无话可说」的凌迟现场。

     白痴吗?我被自己蠢醒了。

    怎么能自信到一道题都不做?哪怕猜一猜也能有两分吧……噢,不一定,猜题我通常都是答错的。

     我很头痛,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定睛一看,不到十点。

    这一觉睡得又短暂又惨烈。

    抬了抬眼,我又看,两条未读信息。

     第一条,20:03。

     钟瑞阳:“大叔一下车就回去了,我自己在火车站附近又转了转。

    ” 第二条,21:32。

     钟瑞阳:「我也走了」。

     什么意思?!他在向我汇报行程吗?没有这个必要吧……我斟酌了下,断定:这位同志在京人生地疏,实在太无聊了。

     我摁了床头台灯的开关,半坐起身,对着两条信息看了半天,始终不知该回他什么好。

     但又觉得不回显得我很双标毕竟,我对大叔还是很恭敬的。

    可能是没睡醒,也可能是烧没退,我想了又想,脑子不太能使唤,没有什么妙招。

    接着,我直接关掉了手机屏。

     北京没有秋天,这是国庆节放假前一晚,来北京多年的周老师和我说的。

    当时我难以置信。

     “怎么会?至少一天也算吧!”我对万事怀有期待,总想着不能把知之甚少等同于无。

     周老师温柔,笑着说:“等你体会过,你就晓得了。

    ” 体会吗?没有,根本迅雷不及。

    国庆那七天,我六天卧病在床,等赶着最后一天出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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