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信息。
“哦……”我本能地给出了他一个简短的回答,可这显得过分冷漠。
我想大叔应是有些误会了,我被稍稍地卡壳,在脑中尽快地消化掉他突来友好的话,究其寓意。
片刻后才进行补充,问说,“您要坐车上去吗?呃……我今天不坐了,因为之前和好友刚爬过南长城,但当天时间比较有限,还剩了一边北长城,于是我今天特意前来徒步完成。
”
我是那么想的,年纪稍大的男子尤其四五十岁时最容易疲倦,他未必会很喜欢原始的、「费力劳神」的爬城方式。
所以,我自以为是地在为大叔去买游览车票作下不经意的铺垫,顺带把自己的徒步解释得更委婉一点。
“那你不是第一次来了?”大叔的语调忽地高昂,显然他并不在乎我潜在的含意,反而要更关心我言语中的表层内容。
他大动作地招引着身侧的军人同志,两人齐齐看向了我,才说,“我俩都是第一次。
”
“是哦,说来话长,我也是五月朋友来京才第一次爬城的,之前在北京逗留数次都没来过。
好像,还挺多人这样的。
您是特意来玩的?”我问大叔。
大叔点头:“我也在北京工作,刚好今天周末,没事就来八达岭转转。
”
“那您是?”军人同志在一旁难以插话、沉默观望我和大叔,我照顾性地把话矛分了一句给他。
“我是休假外出来玩的。
”他简单地说。
坦白讲,我当时并没有听懂他的「休假外出」是什么,只是大概能明白,他是可以来玩的。
但话又说回来,我一直诡异地自以为军人同志不该是来观光的。
如果他那一身西装、正裤和皮鞋,可以不算作为登城的标配,那我想,我的看法不该有错他更像是微服私访、安插于车、前来执行某种特勤工作的。
但他说他是来玩的,大叔也信了。
那我也只好把满脑的幻想终止。
“冒昧一问,您二位此前应该并不相识吧?”我表示对他们短期内熟络得似乎要一体的关系有些困惑。
同乘一车,我们三位的上车顺序分别是我、军人同志、大叔,入座时间也都相对间隔得均匀极了,基本是前头、中间和倒数。
车上的人大多成群结队的,他俩和我同座或彼此同座属实都有些被形势所迫。
况且,大叔无奈夹于中间,感觉也不好受。
“对的。
”大叔爽快地点头回复了我,接着问到,“你也是一个人出来的?”
我笑了,老实说:“是。
”
“三个落单,还挺巧的。
”大叔总结着。
就这样,因缘际会,我们开始热聊了。
内容诸如:大叔是某某部的工作者,在京数年了;我是初出茅庐的图书公司小编辑,大学刚毕业……我们保守又大方地互相推送着简介。
最后,我蓦然惊觉,他们二人对我的情况都已有所了解,而我关于旁听的军人同志却微乎其微。
隐约地听见他说「河北乡籍,河南部队」之类的,还是先前他和大叔交谈的声音自飞于耳。
这是我不以为意的初识,处境不太公平。
但那时的我,终究没打算多去好奇他的信息。
我的心里很矛盾。
一边是我因于对军人同志队伍中的一些人,有过很差的印象,所以压根儿不屑了解他们。
另一边,是因于我的确对军人同志很不了解,所以也不想再多了解。
不得不再强调一遍,若不是他亲口承认了自己来旅游,我着实打心底里认定他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