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以古怪的角度张扬而扭曲,显出奇异的美感。
此后他在她耳朵上见过的还有陶瓷制成的眼球、杂乱的毛线团以及一对硕大的蝴蝶结。
其实作为艺术院校毕业的学生,他对这类风格的饰品并不陌生。
只是它们也许可以出现在学校任何一个迎面走来的学生的耳朵上,却似乎不该属于李言清。
当然,这是我的刻板印象了,他也会反省。
见惯了李石祺西装革履极简穿搭的样子,连带着他的家人似乎也该是那样。
何况李言清并非从事什么艺术行业,一个经商的人佩戴这样的耳饰,会感到违和应当也不算太不合理。
不过,好处则在于每次行将见到李言清的时候,他都会在心中漫想今天会在她的耳垂见到怎样的装饰,于是天马行空的余裕将心中怀揣的紧张忐忑冲淡不少。
在停得满满当当的停车场望见那两点艳红时,他在不自觉变得紧绷的空气里开小差似的想李言清果然不会让他失望。
“言清。
”他伸手招呼她。
他们挺久没见了,以前也没见过几回,其实李言清的长相在印象里已经变得模糊,但是凭借耳饰认人不会出错。
李言清走到他跟前,回道:“晏羽。
”李言清对他向来是直呼其名。
说实话,他倒也未曾期待过,也想不出除此之外她还能称他什么。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耳坠,红得热艳的血色蝴蝶。
李言清察觉了,用手指点点蝴蝶翅膀:“好看吗?昨天在日本买的。
”
“好看。
”晏羽说,随后帮她将行李搬进后备箱。
与她一同坐进车里,他闻到白麝香的气味。
“辛苦你来接我,你的腿伤还好吗?”
“恢复得不错,日常活动没有问题。
”他探身将事先备好的矿泉水抽出来,放在两人之间的杯座里,“你想要可以喝。
”
李言清点头道谢,他又讲:“我顺路去津枫港,不麻烦。
那边没有机场,交通太不方便了。
”
“小地方嘛,正常的。
哥哥当时怎么想到买在那里?”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觉得风景好吧。
”晏羽说,一边打开导航搜索路线。
车辆慢慢地朝外行驶,李言清忽然轻笑了一声,说:“蝴蝶。
”
“什么?”
“突然想到应该给你也买一对,当礼物。
”
他反应了一会,真反应过来的时候耳根倏地发热:“蝴蝶?”
“嗯,你不是跳蝴蝶吗?”李言清语气平淡地说,“《梦蝶》,我看过的。
不过你是白色的,这对也不是那么适合。
”
车身一顿,他不自然地摸了一下鼻子:“你来看过吗?”
“看过。
就是票挺难抢,我们只买到二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