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宋真言摇了摇头,一滴泪水便慢慢滑落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冷静的宋峙迦眼睛中闪过一丝无措,他伸出手拿纸巾擦掉宋真言脸上挂的泪珠,在二人寂静中低声说,“对不起,你可以许愿望来惩罚我。
”
“不用。
”宋真言说道。
宋峙迦慢慢将纸巾握住在手心,不确定将宋真言的愿望与自己挂钩是否令宋真言连愿望都不想许了,他的声音紧了紧,“那就不许这个,这个被我知道,不能实现了。
”
宋真言于是提起嘴角笑了一下,但只是几秒,随后,他便两手交握放在胸前,低下脑袋闭上眼睛。
在这几十秒里,宋峙迦坐在对面,一直盯着宋真言。
他从来没有见过宋真言这种模样,不是十几岁时躲进他的房间,满脸青涩被捉弄得可怜,是现在二十岁时带有几丝欲望的悲戚沉默。
许愿时宋真言的脸上还有泪痕,女士的头发盖住了他白净的肩膀,从宋峙迦的角度,能看到平坦却性感的胸口。
这种漂亮模样,今天被无数人看到过。
但这种悲伤,是不是只显露给了宋峙迦。
滚烫的蜡泪滴在蛋糕上,在蛋糕上那根纤细的蜡烛快要被融化完后,宋真言终于睁开眼睛,然后吸了一口气,将那根所剩不多的蜡烛吹灭。
二人一时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有半分钟,二人都没有说话,是宋峙迦先开了口,他在黑暗中握住了宋真言放在餐桌上的手,力气很紧,“为什么要结婚。
”
“……”宋真言抽了抽手,没有离开禁锢半分,“因为你喜欢钱。
”
“我不喜欢钱。
”
“松手吧。
”宋真言低下头,咬着牙另一只手用力将男人的手抹掉,“我想吃蛋糕了。
”
手心还残存着触感,男人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他将灯打开,二人便重新被更明亮的光线包裹。
宋峙迦拆开刀具来,将那块蛋糕切出一块盛在托盘中,放在宋真言面前。
“是你很喜欢的那家店,去年这个时候,你喜欢到半夜偷偷跑到厨房去吃。
”
宋真言想起来了,那天他在花园摔了一跤,湿漉漉的回房又被宋峙迦吓得很惨,但很快被宋峙迦一块蛋糕给哄好。
宋真言的眼眶又莫名热了起来,他觉得鼻子很酸,酸到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为了不让自己没有骨气地流出一些莫名的眼泪,他拿过叉子,低下头叉了一块很大的蛋糕塞到了嘴里。
可嘴里没尝出什么味道来,但好歹控制住情绪,宋真言吸了吸鼻子,放下叉子。
过了几秒后,他才尝出甜腻的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