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
”段行拍拍手上面粉,“团里谁不知道我和面最好。
”
“以前你们段家也不常做面食呀,难不成是新兵蛋子时候,被罚做伙夫去了。
”周澜打趣起他,笑眼乜过来。
还真给他说中了,段行脸有些臊,见他打趣得这样高兴,又不舍得驳,低头垂着眼,“你说是就是呗。
”倒闹得周澜心软,切好肉丁茄丁,放过他进灶屋了。
乡下,午后怪静的,家家都在睡午觉。
头顶上一丝云没有,正适合晒药材,段行顶着日头一株株仔细摆好,灌了两口粗茶,上炕挨着睡着的爷俩,跟着睡下。
也不晓得过去多久,院里槐树的影儿变成短短一截,丫头先醒了过来,挨到周澜怀里摸他的脸。
周澜觉轻,没几下醒过来,哑声叫她,“丫头醒了。
”她点点头,圆眼儿望着睡在不远的段行,抻长了手,也要去碰他的脸。
周澜帮了她一把,怕把人弄醒,没让她多闹,抱着她下炕,声儿依旧轻,“咱去菜园子里瞧瞧好不好?”
周家的菜园子就在屋子后边,不算大,小几块地,种些应时候吃的菜尽够了。
周澜让她站树荫底下,钻进竹搭的瓜棚子里,摘了个嫩水瓜,晚上打汤吃。
出来后,让丫头抱着瓜,又掐了把嫩菜秧。
中午吃得怪油腻,晚上清淡些,再煎些鸡鸭蛋,够了。
段行愿吃几个,就煎几个。
回到院里,索性午后无事,周澜便抱着丫头醒觉,仔细瞧过院里,发现段行把院子整过了。
眼看着屋要不住人,该修的该补的,都得做下。
为着整院子,段行直睡到太阳快落山才醒,口干灌茶,瞧丫头逗地上的蚂蚁玩。
“你爹咧。
”他大咧咧的跟她说话。
独自对上他,丫头多少有点儿怕,瘪瘪嘴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