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女人飞快扯过一旁的议佛衣裹上，冰冷的话狠狠砸来：“宋亦凛，你还有没有廉耻心？”
宋亦凛被惊到待在原地，无法动弹。
直到容雪再次冷呵：“还不出去？”
宋亦凛才回过神，忙羞耻垂头，匆匆放下佛珠三步做两步离开。
一口气奔回禅院，躲进自己的小屋子，可女人出浴那一幕，那白皙的肌肤，傲人的丰满，顺着下巴滚下的水珠……
他怎么也忘不了。
控制不住去想，可多想一秒又觉得是亵渎。
他忙去书柜上翻找清心佛经，“啪嗒”一下，一本陈旧的书莫名掉落。
翻开的书页中间，夹了一朵干枯的白格桑花。
宋亦凛蹲下一看，这是一本记录历任活佛的故事书，翻开这一页是经书里唯一的一个爱情故事。
仓央嘉措和玛吉阿米，爱而不得悲情故事。
从前他一直缠着容雪给他讲经文，故意挑了这本，但她讲遍了书里所有的故事，唯独不讲这个爱情故事。
他正要关上书，却瞥见泛黄的书缝内，一句他极为熟悉的字迹，写着叹息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书是容雪送他的，她写上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是不是……其实也喜欢他？
这念头一起，就如星火燎原般无法遏制。
既然她也喜欢他，他们两情相悦，她又为什么推开他？
宋亦凛脑子很混乱，抱着书就这么莽撞冲到了容雪的念经室。
她已经回来了，正跪在佛前诵经。
宋亦凛扑通一声跪下，忍着泪笑着，满眼希冀把经书径直捧到容雪面前，哽咽问。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你为什么要在送我的经书上写这句话？你是不是也喜欢”
“说够了吗？”
容雪忽得打断，她面不改色拿过经书，抬手就丢进了火盆。
“只是读了故事，有感而发而已，你以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