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很快到了,检查后开了口服药。
谢辞又要了止痒的药膏。
等医生走后,谢辞重新坐下来给顾予风上药。
感觉到背上被谢辞的手抚过的触感,顾予风一激灵:“我自己来吧。
”
“你自己怎么够得着?”谢辞继续帮他涂,感觉手下的身体越发僵硬,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原因。
“还没好?”顾予风的声音有些压抑,像是在极力克制。
谢辞视线扫过他拢紧的手和白皙紧绷的后颈,张了张嘴,继续涂药。
抹了药,顾予风拢好衣襟。
谢辞去洗手,回去时看到顾予风站在沙发前,已经整理好衬衣。
“涂了药好多了。
”顾予风弯腰拿起西装外套,“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
谢辞走过去,从身后环住顾予风,亲在他耳后,低声说:“晚上住我这吧,让你这么离开,我过意不去。
”
顾予风转头看向身后的谢辞,确认他没有在开玩笑:“你家有多余的房间?”
谢辞:“房间多的是,你想睡哪间随你便。
”
顾予风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谢辞,不动声色地问:“主卧呢?”
浅色的瞳孔疏离又寡淡,极具攻击性的眼神像锋利的尖刺,让这张本就漂亮的脸变得更美更张扬更有锋芒。
谢辞突然觉得,也许不吃药他也能行。
“当然可以。
”谢辞听到自己这么说。
“这可是你说的。
”顾予风亲在谢辞的唇角,双眸半阖,掩饰眼底得逞的笑意。
第二天清晨,第一道阳光从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透进来,在大床上落下一道细长的光线。
主卧地板上,各种衣服凌乱地扔了一地,床上的两人都没醒,毯子只盖到腰间,露出谢辞肩背上几道抓痕和顾予风锁骨上的压印。
处在陌生的环境,让顾予风比平时提前醒来。
身上的红疹已经退了不少,不怎么痒了,可腰很酸。
他这条鱼不仅被钓了,还被吃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顾予风咬咬牙,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十个小时,穿上衣服扭头就走。
身边传来动静,顾予风身体一僵,腰上横过来一条手臂,把他连人带被收进了身后某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