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太子他们已经到了,隔老远就听到吴孟的声音。
“也不知道维纳斯今天要做什么好吃的啊。
现在每到周五,心里还有点期待。
”吴孟边笑边说,身边的那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高中是美术生,临摹得最多的就是各种石膏像,第一次见到纪归野,便给他取了这样一个诨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学识渊博,每次还要给别人解释一番断臂维纳斯的历史。
“吃人家东西还嘴贱,小心哪天你变成巴甫洛夫的狗。
”太子幽幽地来了句,众人都哄笑起来,只有那吴孟不明就里地呆在那儿没听懂。
归野听到维纳斯明显地怔了一下,看到身旁的世界毫无反应,反倒一脸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忽然有些失落。
他原以为,他跟那些人不一样,结果......希望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磨人,又最无用的东西。
世界打开了房门,大家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归野安静地跟着后面,没人跟他寒暄,好像他是透明的一样。
也是,都是些来混日子的富二代,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归野径直走进了厨房,世界也跟了进来,二话不说给他系好了围裙就出去打牌了。
他忽然心里又一软,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归野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穿他。
说他很坏吧,他偏偏又还记得自己系不上围裙这种细节。
说他很好吧,他有时候也跟其他人一样把他当空气,从来不来厨房给他搭把手。
客厅里闹哄哄的,吴孟一个个发着牌,骂骂咧咧地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归野看到桌子边上放着一个纸箱子,不用说,肯定又是太子带来的各种酒了。
归野一直想不通,美国买酒明明有年纪限制,为什么他们每次都能买到。
“不玩了不玩了,手气真他妈臭!”坐在太子身边的男生嚷嚷着,归野依稀记得他叫方景博,大家都叫他勃勃,归野叫不出口。
“你那他妈还叫臭,你看看老子的牌!”吴孟一把摊开自己手上的牌,众人笑得前合后仰。
“孟子,你这是把所有的三儿都收了吧,尽是3.”另外一个人调侃道。
吴孟把牌一扔,有些负气地道,“不玩了不玩了,还是吃饭吧。
”
一说到吃饭,众人才意识到,今天的饭菜好像比往常都还要久。
以往都是打一盘斗地主就能吃了,今天已经连续来了三把了,菜还没上桌。
“今天菜咋还没好啊,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方景博连早中饭都没吃,就是为了来这里大吃一顿。
他们这些人倒真不是没钱的主儿,但是奈何外面的那些中餐馆做的贼难吃,每个星期就指着这一顿大快朵颐了。
“人家他妈就一只手,你还指望他左颠勺右掌锅呢?”吴孟说完,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个天大的笑话,兀自笑了起来。
归野听到这话,手一滑,刚洗的盘子掉到地上,啪的一声碎得十分清脆。
平时他在外面开些玩笑也就算了,今天这个,太子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