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再给一桶汽油都能着了。
这一顿狂轰乱炸弄得世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也想不到哪里得罪了他。
看着他身上还穿着自己最喜欢的睡衣,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他也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怼了回去。
“操,你他/妈有病啊!没事在我这撒什么野!劳资怎么你了?!”要不是念着他还病着,又少了一只手,早把他揍得妈不认识了。
恩将仇报,这都他/妈什么人啊,难怪别人说,肢体不健全的,心理也不健全,整个就一个心理变态.....
摔门而出以后,世界吹着还有些凉意的晚风在学校里晃荡,觉得火气更大了。
为什么吵架了还是他跑出来,该滚蛋的不应该是那只死乌龟吗。
他越想越郁闷,口袋里□□突然滴滴了几声。
“冰山雪莲:咋样啊夏老板,资本主义的羊毛薅着可还爽啊?”
“冰山雪莲:我这边到处都是迎新的,堵得都开不动,正烦呢...”
世界看着林晚的□□头像上的一朵白莲花,不禁感叹这哥们真是没救了,这名儿和图像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他也不知道林晚到底哪里像冰山雪莲了,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就没有不浪的时候,从初中的时候女朋友就一沓一沓地换,叫火山骚/莲还还差不多。
奈何人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成绩差英语烂,就在国内买了个不好不坏的大学,不来这受这资本主义的剥削。
世界看了看仓皇夺门而出钱包都忘了带的自己,又想了想这几天的遭遇,叹了口气飞快地打了一行字,觉得不够又补了一行。
“薅资本主义羊毛:爽你妹爽!东西难吃得一/逼,语言又不通......”
“薅资本主义羊毛:室友还是个神经病,喜怒无常的,劳资今天都想揍他了”
“冰山雪莲:揍啊,啥时候开始你丫还开始手软了,难道是个黑大哥你打不赢?”
“薅资本主义羊毛:软你妹,他是个中国人,情况有点特殊,打又不能打......”
“冰山雪莲:什么特殊,难道是什么达官显贵的儿子过来体验生活来了?”
“薅资本主义羊毛:不是,反正情况有点复杂,改天打电话跟你说吧。
”
世界跟林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林晚说他看到好多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大二学姐,又说了一堆在路上看到的七七八八的社团。
世界忽然有些羡慕林晚那头闹哄哄的烟火气,看着自己在月色下投射出一个长长的影子,和旁边的树枝影子叠在一起,好像在比谁更凄凉。
他抬头看了看天,这外国的月亮也没有比他想象中的更圆啊,只不过晚上的空气太清冽,冻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低头一看,操,还穿着拖鞋,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有些无聊地踢着一个小石子,犹豫着现在要不要回宿舍去,又觉得有点尴尬,就顺着水泥路一直走一直走,也当提前熟悉环境了。
等他走到GassonHall的时候,发现寂静的校园突然喧哗了起来,一众人三三两两地聚成团,有说有笑地进了这栋看起来起码得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