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含义,但他并不是很在乎。
平时他的性格就比较冷,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很少同人攀谈来往,独来独往已经习惯了。
倒是钟国耀很关心他,特意把他叫到办公室里,问他:“还好吧?”
沈昭平甚至笑了笑:“没事。
”
钟国耀的弟弟钟国平是沈昭平读硕士时的导师,钟国耀和沈胜又是大学同学,他们两家来往很密切,钟国耀是发自内心地很欣赏沈昭平。
他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传出这种谣言来?”
沈昭平没说话。
钟国耀说:“监察委那边我打听过了,问题不大,应该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不要被这些事情干扰,年底就要升四级高检了,把自己的路走好,别管别人在背后议论什么。
”
沈昭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检察长,我可能会辞职。
”
钟国耀大吃一惊,当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随即变得有些生气:“昭平,你到底年轻,意气用事。
这点小挫折算什么,现在就要往后退缩?”
沈昭平说:“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检察长,我要辜负您和钟教授的期望了。
”
钟国耀了解沈昭平的性格,认真但也较真儿,认了死理撞破南墙都不回头。
钟国平也说过,沈昭平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执拗和自我,很容易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他脸色很沉,说道:“昭平,你做事要想清后果。
你也算我看着长大的,从小事事都要强,什么都做到第一名。
我听说过,你高中三年每天都是五点钟起床十二点睡觉,一天都没断过,大年三十都能坚持下来。
你在院里工作,一到年底忙不过来就通宵通宵地加班,晚饭都经常来不及吃。
这么多年,苦都吃尽了,好不容易要在事业上拿出点成绩了,现在离开,不说别人,你对得起以前的自己吗?”
沈昭平很尊重钟国耀,他这番话太过真诚也太过直接,他听了感到很难过。
但沈昭平并没有被这种情绪动摇,只是直视着钟国耀说道:“我想清楚了。
”
钟国耀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昭平……”
沈昭平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读研时多受钟教授指教,工作后又一直受您照拂。
我很感激,非常、非常感激,也非常、非常抱歉。
”
沈昭平平时话很少,从来不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
钟国耀把他当自己儿子疼,第一次见他这样,听见他连用了四个非常,险些要落泪失态。
他走上前,抓住了沈昭平的肩膀,低声说:“那你要保重。
”
沈昭平又鞠了两躬,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