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你不是想从他那儿拿到那什么矿山、码头的转让书吗?”
“不是我想,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
“……”
“就是施舍给乞丐,舒彦他也不配碰。
”
南夏虽然也觉得舒彦幼稚:“……你话也说得太难听了吧。
”
“难听?”傅时卿挑了挑眉,挺稀奇的模样,“你觉得我说话难听?”
其实他的嗓音低柔沉着,听着让人很醉心,尤其是尾音,有那么一瞬都是酥酥麻麻的。
南夏收敛心神,没打算让他看笑话:“声音好听,可话里的内容难听。
”
傅时卿冁然而笑:“我当你夸我了。
”
“……”
夜深人静的,两人并肩站在树底下,倒有种说不出的契合感——如果忽略他的话的话。
南夏心里不那么畅快,可又不能说他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傅先生,我的广告还没拍完呢,我得回酒店了。
”
“我可是病号。
”他看她一眼,“你个小没良心的。
”
说完他就顺着河道往前面去了。
南夏撇撇嘴,抬脚跟了上去。
两个人,又这样安静走了很久,他才停下来跟她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
南夏说:“你是不是真的很忙啊?”
傅时卿点点头:“有个项目,要跟东环集团合作,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心情也不好。
”
南夏沉默了会儿,垂下头,瓮声瓮气的:“好吧,你注意休息。
”
……
第二天要换地方取景,坐大巴,历时三个小时抵达了海滨的一个小镇。
这是依山而建的一个城市,不远处就是码头,自上个世纪开放港口后经济一直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
大巴在山下的镇口就停了,前面不让过去。
几人收拾了行李,依次下车,去码头转租了几辆车。
这依然是个古老的山城,背靠群山险峻,在密林的掩映中辟出难得的净土。
站在小镇路口,其实可以望见这座城市的大半风景,从山麓沿着公路而上,都是些依山而建的老房子,黑瓦石墙,淳朴自然。
这时是淡季,各大酒店都空着,可他们打算要住一个礼拜,一商量,干脆多花了点钱租了靠海的一个小别墅。
下午,南夏草草吃了饭,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舒彦跟过来说:“你去哪儿?我陪你去。
”
南夏说:“你别跟着我了。
”
她觉得有点头痛。
这人就像块牛皮糖似的,跟他说也说不听。
本来就打算一个人去散心,难道还要身边跟着个人来坏心情?
舒彦神情有点黯淡:“那你自己小心。
”
他是这支广告的御用剪辑师,说起来,也是个缘分。
不过,令他难以想象的是,南夏居然早就结婚了。
还是跟傅时卿那个煞神。
……
南夏原本是去市中心逛的,后来走着走着,却到了郊区。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