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筹码,跟着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围在赌桌前,嘴里忘形地吆喝着。
赢了,和身边初次见面的黑人妇女抱作一团,一同欢呼;输了,哀叹者捶胸顿足。
这一切,她极致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真像一个十足的赌徒。
离这边不远的东南角有片落地玻璃分离出来的区域——那是贵宾区,只有寥寥几人围着一张长形的赌桌,而坐着的——只有两人。
“Klose,你已经输了十局了,还要继续吗?”对面的老外搁下牌,双手交叠,放到了桌上。
傅时卿说:“当然,如果您想。
”
连他身后的童别也是一脸平静,好像输个几百几千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数目。
“OK。
”这位仁兄抬手,示意荷官洗牌。
荷官利落地洗牌,周围安静地只有卡片翻动的声音。
傅时卿的百无聊赖地拄着头,目光往玻璃隔断外面望去。
很快,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新奇的食物,眼底透出由衷的微笑,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桌面上打着节拍。
洗完牌了,老外聚精会神地要跟他再战三百回合了,傅时卿却忽然站了起来,对他微微颔首。
“失陪一下。
”
“终于要临阵脱逃了?”这人跟他开玩笑。
傅时卿说:“算我输。
”扬手把桌上的筹码都推了过去,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转身出了贵宾区。
童别对几人弯腰鞠躬:“愉快。
”
招呼几个随从便衣跟上。
……
南夏的额头已经密布了冷汗。
她死死盯着那不断转动的□□,手指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上的指针不断在黑和红色的方块之间瞬移,她的一颗心也七上八下地随着移动。
眼看那指针就要落到红□□域了,南夏猛地扑上去,把之前全部压在黑□□域的筹码捞回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
大胡子荷官按住了她的手:“女士,买定离手,这是规矩。
”
指针停了,南夏眼睁睁看着筹码全部被推走。
身边人渐渐散了,唏嘘不已。
南夏身上冷一阵热一阵。
从进入赌场到小赌赢钱,再到利欲熏心、孤注一掷,乃至输得血本无归,好像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女士,还要下注吗?”荷官问她。
南夏苦笑,摊开了手:“您看到了,我现在一个子儿都没有。
”
荷官望着她微笑,不置可否。
南夏却只是无奈地笑,正要回身,身后有人过来,弯腰把一沓筹码放到了她面前。
只有小小一沓,可是每一枚都是最高额度的金色筹码。
像这样的筹码,只有贵宾区的少数人才给发放。
南夏一愣,还买来得及开口,傅时卿已经绕到了她面前,冲她扬扬下巴,眼底都是调侃的笑意:“继续啊。
”
南夏打量了他一眼,不肯服输,拿起一枚,放掌心翻了翻。
看材质,居然还是24K金的——也不怕被内部人员顺手牵了。
“为什么?”南夏直视他的眼神,带点儿挑衅,“不是不理我吗?”
傅时卿反问她:“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人了,你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
南夏被他一句话堵住了。
这王八蛋!
他站到了她身后,微微弯下腰来。
这一刻,高大的身体仿佛贴在她的后背上,和她肌肤相近,南夏不由一凛。
他的动作,甚是忽然暧昧。
“下什么?”傅时卿在她耳边问。
南夏侧过头,正对他黑色的眸子,他眼底是淡淡的询问。
南夏盯着他看了老半晌,抿着唇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