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不少定保两位师侄不会跌境”……
在顾无嗔刀子一样的目光下闭了嘴,灰溜溜地走了。
“一个个的,嘴上说得好听,受伤的不是他们弟子,自然不心疼。
”
相比顾无嗔的不忿,沈牵很平静,看向众人离去背影:“正道不能同仇敌忾,若那位魔尊真有意挑起纷争,或是有人从内部瓦解分割,只怕这些人也难以自保。
”
顾无嗔看向沈牵:“你也觉得……”
“宗主所想,亦是我之所忧。
”沈牵道,“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确保她二人无事,他们不愿援手,魔气一事,我可以自己查。
”
二人又商量片刻,沈牵看向外边日薄西山,向顾无嗔告了辞。
“诶,你急着去哪,我还有件重要事要与你说,事关尧……”
沈牵步子快,头也没回:“我晚饭后便过来。
”
沈牵原想御剑,但不知为何,觉得自己这样火急火燎有些失了体面。
他闭了闭眼,待心境平息些,顺着游廊向问道峰行去。
游廊行空,地下是云海翻涌,花树梢头鸟雀列阵掠过,有低阶弟子散落各处,或是打扫擦拭,或是莳花弄草。
隐约有人声入耳。
沈牵转过拐角,迎面来了一个小弟子,向他行了礼:“师叔,师父请您去问鼎峰,说有要事相商。
”
沈牵认出这是褚良袖的弟子。
他犹豫片刻:“告诉你师父,我今日有要事在身,明日再去。
”
弟子有些为难:“师父说,是关于……”
“我有要事在身。
”
沈牵未待她说完,便再次重复。
小弟子讶异看向沈牵,他声音虽温和,然而语气不容置喙。
就像是面对听不懂话的下位者,不耐烦地重申。
小弟子怔愣片刻,隐约觉得,沈牵方才急着打断自己,并非不悦,那句话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就像是,提醒自己。
不要陷入某种诱惑。
小弟子沉默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沈牵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
他很少拒绝褚良袖,因为少时的一个承诺,因为从小到大的习惯,或许也是因为心中隐秘的情愫。
但清晨时分,他守在尧宁床边,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苍白的脸色,看着她陷入梦境中不安的眉宇,鬼使神差地,他说:“等我晚上回来给你疗伤。
”
其实今日已经疗过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