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芮姑娘。
”几个侍卫点头嘿嘿笑着。
“旬邑,我找了你们好久!”
千芮想起刚开始看到小相爷身边这些侍卫时,他们老板着一张脸,相处久了,他们其实憨憨傻傻的,有时候不经逗,他们这些年都跟着凌云洲,千芮心中不免激动。
“千芮姑娘,云轩阁闲置已久,我粗略备了些所需物品,明日还可再添置些。
”
千芮往里一看,东西制备的够齐的了,甚至还在案前备了酒菜当宵夜。
“旬邑,我们也很久不见了,一起喝一杯吧。
”
旬邑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识趣说道:
“千芮姑娘的好意,旬邑心领了,天色已晚,我就不在此打扰二位叙旧了。
”
千芮脸唰地红了,随着旬邑掩上大门,她突然有些莫名心慌口渴。
这里,她再熟悉不过,她曾在这里与他独处,服侍过他数载,只是如今他不再是主,她不再是奴,又多年未见,实在是有些怪异的尴尬。
“方才督府大人,怎么连你一个侍卫的话都听?”
千芮拿起案上的酒,咕咚一口当成水下肚借渴。
“谁的话都听,这是为何,他能做督府的原因。
”
“如今督府谁的话都听,那是谁在管这么一大摊子事务。
”
凌云洲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下肚,耐心讲解:
“为了避免反抗和纷争,由世子承督府之位,管理缦国属地事务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北朝和都城能人志士组成的议事厅,校订新的律法、商法,待缦国真的与北朝融为一体后,会有能者去管理督府事务。
”
“如此看来,徐丁丁是做督府的最佳人选。
”千芮其实对这些不太懂也不太感兴趣。
“不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虽然对我”千芮觉得人还是得要谨言慎行,于是打住:
“但他心思其实不坏,就是一根筋。
”
“什么意思?”
“没、没意思啊。
”从揽月楼起,某人就犯着醋味。
“你不是说,要带他回家看看吗?”千芮站起来,做了个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