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仿佛脱了钩,很简单就松开了,唐糖屏息将两个小人儿分开,指着那个小得快要看不见的小钩子:“就是此物了,被你弄坏那个。
”
纪理本来一旁凝神看着,此际闷闷“嗯”了声。
“大人帮忙,不过你手终归还是笨,一定要轻点儿动作知道吗,”唐糖就好像在嘱咐世上最寻常的事情一样:“对,将这男娃娃的□□往后推……对!好了别推了!”说着以小镊子飞快一钳,将那器官连同一块小盖板一并取了下来。
“不错不错。
”唐糖夸他一句,以示鼓励,看看案上散碎器官,又有些郁闷:“唉你上回是怎么拆的,怎么就能弄丢了,傻乎乎的。
”她就像在驯一个小徒儿。
灯火跃动,正好掩了纪二爷面上色泽。
一会儿唐糖又道:“拿来罢……”
“何物?”
唐糖气恼道:“你藏走的那件东西,那份玄机嘛!我从前听纪陶说过,这个大理寺做事情是这样死板的,若是发现证物被人动过,他们必定会弃之不用。
于我们半点好处都没有,快快拿来。
”
纪理慢悠悠,找出那份红蜡封好的小纸卷来,放在唐糖预备好的白瓷盘里。
这蜡纸卷小得掉在地上就要找不见的样子,唐糖执起来:“怎么是封着的?”
“本就是封着的。
”
“你一定看过了。
”
“我没有。
”
“你看过!”
纪理严词否认:“我没有。
”
“你为什么不看?”
纪理反问:“我为什么要看?”
唐糖怒了:“这是纪陶留下来的东西啊。
”
纪理早恢复了寻常面色:“这是证物。
”
“纪大人,你让我看……就看一眼,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
“证物不可以这样对待,唐小姐方才就说得很是,万一动了证物,‘于我们半点好处都没有’。
唐小姐以为自己是谁?你的人手多过大理寺,还是你查案的手段,远胜于三司衙门?”
唐糖有些担忧:“我有时在想,我们复原好的东西送了去,他们万一没本事打开瓷盒,岂不是平白耽误了事情?”
纪理嗤笑:“唐小姐不知是自视太高,还是当了太久的井底之蛙,说出的话简直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此种雕虫小技之辈若要寻不出几个来,三司衙门真是枉开在那里了。
”
唐糖又问:“那别人究竟为何要将此物从大理寺弄出来,交在大人手中?”
纪理道:“我说了此案极其复杂,此案之中……各怀心思的人亦多得很。
我们要做的不是揣度别人的行为目的,而是不要为他人所利用,耐心静候真相。
”
唐糖忍不住说出她的揣测:“二哥哥有没有想过……纪陶万一还活在世上,万一他只是受了伤,又有什么事请不便出面,想让我们帮他去做呢?”
纪理却极理智:“唐小姐,纪陶已经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