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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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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瓷盒横倒,屏息凝神般,闭了眼,探了指端,将底部细细摸了一遍。

     唐糖神情了然,想了想,却径直去取脑后发簪。

    如瀑青丝洒落下来,唐糖全然不理,竟然举起左臂,握簪在手,瞧瞧簪子,望望左臂,咬咬牙像是要下什么狠手! 教那簪尖抵着,那段白藕立时凹陷下去,细白之处,被生生抵出一个红印来……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了屋子。

     ** 唐糖闻见这声音,有些恍惚,又有些绝望。

     这人分明全是设计好了的,他是巴不能她犯错,而后请君入瓮,再禀明了老太爷他这孙儿媳妇是如何如何品行不端,好早早请君打包离府。

     想起纪二此前送的那一盒酥……她是太大意了。

     抬眸再看时,纪理不知何时已然立在了书案之前,对着她惨淡一笑:“我一向不知唐小姐竟如此恨我?你不想活了与我无关,何苦污了我的书房?” 唐糖只单手将满肩乱发稍拢了拢,整顿神色,面上一派凛然:“谁不想活?” 纪理以迅疾之速探手,从唐糖手中一把抢出那枚发簪,紧握在手上,声音狠戾:“这凶器是自何而来?” 纪方从他身后冒出来,急得满头是汗,频扯纪二袖管。

     纪方一个白天都跪在三爷坟前,拜了又拜,但求三爷在天有灵,念在哥哥不是为的一己私欲,并非故意欺侮糖糖的,万勿怪罪。

     二爷实在过了,不去虚心恳请,非把小姑娘设计骗到此间,这已然十分不地道。

    现在又失态若此,再把人家吓惨了,一会儿倒用什么来开那瓷盒? 纪理却只当不见,忽而冷哼一记,往后恨恨一抛,将簪子直直丢去了门外,叮铛之声尚且可闻。

     唐糖呆呆看着纪二一番动作,他面上始终绷得有些紧,神情严肃戒备,倒像是真的怕唐糖挂在这里,弄脏他的屋子似的。

    而唐糖循着烛火去望,一双寒潭幽深难辨,分不出究竟是失望,还是鄙夷。

     唐糖看看门口,“凶器”掉落的方位,噗嗤一笑,奚落道:“纪大人真是病得不轻,这个时辰恐怕不好请郎中呢。

    ” 说罢随手从笔筒里挑了一根细笔管,很快将披头乱发绾成个髻,清清爽爽地坠在脑后。

     失态之人终收了那恶狠狠的神情,可淡扫她右臂上那个嫣红小点,又觉得实在触目。

    面色着实好不起来:“哼,这个时辰,唐小姐仿佛也不当出现在这里。

    ” “我没工夫理你那许多规矩。

    ”糖糖不耐烦地摆手,又努努嘴,示意纪理看案上,开门见山:“此物想必是三爷遗物,大人对盒发愁,早已琢磨多日了罢,可曾发现什么玄机?” 纪理嘴硬得像块石头:“不劳唐小姐操心。

    ” 纪方又急了。

     所幸唐糖浑然不知这是个圈套,正色回:“我操的也不是您纪大人的心。

    区区小事,大人早当寻我出力才好。

    ” 纪理冷言讥讽:“唐小姐是何时添的大言不惭的毛病?” 唐糖被他激得脸都红了:“我大言不惭,你自己看……”抬眼看纪二那张不屑一顾的欠揍脸,她抓起他的衣襟就是一把,恨恨将他身子揪近了。

     纪理未见过小姑娘这般狠,也是猝不及防,由得她这么一揪,身子被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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