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端着身份,两拨人都是面子情,玩不到一起。
以前看见肖缘和张英,顶多点点头,今天她害怕,打定了主意不敢一个人回去了。
肖缘看杜明月不像撒谎的样子,而且她也听说隔壁村子就有一些二流子欺负女知青,还威胁不准说出去。
今年年初就爆出有女知青怀孕的丑事,听说就是个混混干的。
肖缘拉住张英,“要不咱们俩送她回去吧,大半晚上,怪害怕的,我喊我弟弟一起去。
”
张英刚要说好,何进也过来了,杜明月快要哭出来,跟他讲了刚才的事情。
何进道:“你们两个去也不安全,还是我送吧,正好顺路。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明天跟我说。
”
两人目送何进和杜明月走开,杜明月害怕,挨着何进只敢看脚下的路。
何进很体贴,手电筒照着杜明月的脚前头,跟她说话分散注意力。
肖缘叹口气,张英拐了她一下,“走了,赶紧回家。
听她说得怪害怕的,晚上别出来晃了。
”
也不知道杜明月说得事情是真是假,之后也有其他知情所的女孩子反应情况,说是被人拉进草垛子,差点出事。
村里的姑娘们却什么事都没有。
村长和几个村干部商量了一下,这样的破坏纪律分子不能姑息,准备组建个巡夜队把人找出来。
村里这么个败类,搞得人心惶惶的,张桂花看的紧,下工之后就把肖缘一起喊走,又叫肖一德每天去接肖兰回家。
肖缘跑不出去,已经几天没见过何兆了,她自己倒没什么,何兆气死了。
他气哼哼的跟他哥说,“搞这么大的阵仗,那人傻吗?肯定收手了,要我说就悄悄蹲在知情所,等他出现。
”
“那女知青们不是危险得很,自然要想个稳妥的法子,一次性抓住人。
”何进头也不抬得批改作业,又跟何兆说,“你忙什么呢,天天晚上不着家。
”
何兆打了个哈欠,挤得眼睛湿润润的,没精打采道:“没干啥。
”
因为这事儿,他又见不到小丫头,想起之前看见刘二麻子纠缠过杜明月,所以这几天晚上他就去蹲刘二麻子了。
不知是他冤枉了人,还是对方精乖的很,刘二麻子几天都好好得待在家。
忙活几天,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进将作业本都收起来,书桌理得干干净净,何兆勉强睁开眼睛,“你干什么去?”
“天晚了,我去水坝上走走。
”
如今农闲下来,生产大队拨了些人上山开荒,顺便修个小水库。
知青所的人才多,地质学的、建筑学的都围在那里,何进每天都去看看。
天色将晚,日落而息,大队长站在山上吆喝下工,肖缘和张英收拾好东西,结伴下山。
远远看见何进上来,很自然走到杜明月身边,两人说说笑笑从身边路过。
谈得都是些土质啊测量啊什么的,肖缘也听不懂,盯着两人般配的背影,莫名觉得失落。
一路的有人说闲话,“好像在谈对象哩,要说起来,何家老大就该配个知青。
”
“咋地,咱村里女娃差啥了,娶媳妇还是就近的好,到时候一调走,啥都捞不着。
”
是这样的风气,上山下乡的知青也有在农村安家落户的,尤其女知青,嫁在本地的不少。
不过也有突然接到调配任务,二话不说走人的,所以乡下人大多不看好女知青配庄稼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