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傅眉默然良久,才徐徐问道:“这‘朱衣道人’案,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
褚仁摇头:“我也不记得了,但肯定是顺治年间,也许是三五年后,也许更久一些……”
“那就要有三五年不得相见……”傅眉很是怅然,“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有机缘待在一起了……”
“不会的!”褚仁笑着说,“大不了我装失明,就说只有爹爹的针灸才能治好我,那王爷难道还能不送我回来?”
傅眉摇头,“若那王爷要爹爹上京呢?”
褚仁一怔,让傅山去王府供职?恐怕比杀了他还难,想了片刻,又笑道:“那我就说,我的病只有一种晋省特产的草药能治,而且这种采药必须用鲜的,干品无效,这样不就好了?你放心,我要想回来,总归会有办法的。
”
傅眉展颜一笑,随即又面带忧色,“你不是在敷衍我吧?”
褚仁笑道:“我几时对你说过谎来的?”
“你说过不会相认的……”
“好吧……这个算是我错了,你让我怎么赔你,你尽管说。
”褚仁咬了咬嘴唇,“就算你要打,等下次见面,我让你打便是。
”
“你……不会是因为认了亲,觉得对不起我和爹爹,才弄出这一套说辞来的吧?”
褚仁大急,“你!……你怎可以不信我?我起先是没想到,只是想着,不能让你们和他们起冲突,不能让你们吃亏,后来看到爹爹那态度,突然便想起了朱衣道人一案,若到时候他还是这样,可是要吃大苦头的……不管怎样,我若是在京里,多少能出的上力,我待在这里,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的!”
傅眉见褚仁急得面红耳赤,忙道:“你别急,我信你,我信你!”
“你要时也不信我,我去何苦跟那王爷去?又何苦在言语间预留地步,筹划着将来怎么回来?”褚仁胸口起伏,依然是气得难以自抑。
“对不住……我说错话了。
”傅眉说着,双手捏着那戒尺的一头,将另一头往褚仁手里塞。
“哼……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个……”褚仁一把抢过戒尺,丢到床的紧里面,嘴角上翘,带了一点笑意。
傅眉也是一笑,翻出了那条黄带子:“你带走吧……”
“留给你了。
”
“我留着这鞑子的东西做什么……”
“什么鞑子的东西?那是我的东西!”褚仁不依不饶,“你还是收着吧,我两手空空而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物事可以给你留作念想的……这个就算借花献佛吧?是鞑子灭了大明,又不是这物件灭了大明,何必这么小气……”
傅眉被褚仁一番抢白,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得又把那黄带子默默收好。
“你生气了?”褚仁见傅眉不说话,反倒是有点担心。
“没有……”傅眉抬起眼睛,淡淡一笑。
傅眉的手,握住了褚仁的手,褚仁只觉得手心中硬硬的,有个东西。
仅凭那形状,不用看,褚仁也知道,是那枚田黄的印章,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踩在一个白文的“仁”字上面。
“这个你带着……”
“嗯。
”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