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摇头,想到对方看不见,又道:“我是来比试的,不是来杀人的,自然不必使用什么卑鄙手段。
”
贾玩道:“原来真正的武林中人,竟是这样的吗?倒是……坦率可爱。
”
青衣人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默然不语。
赵轶上前,拔1下贾玩头上的簪子,平静道:“歪了。
”
贾玩侧头,方便他整理头发,道:“你的拳练的不对,等回头有空,我再重新教你。
”
“好。
”
青衣人再度开口,道:“你练的是枪?”
贾玩想要点头,被赵轶警告的扯住头发,只得作罢,道:“还有箭。
”
青衣人摇头,道:“你不曾习剑。
”
贾玩笑道:“弓箭的箭。
”
青衣人皱眉,道:“枪与箭,都更适用于战场之上……何不习剑?”
“嘶,轻点……”贾玩按住头皮,随口道:“瞧你说的,男人习武,不为在战场上保家卫国,难不成为了打架斗殴?”
青衣人默然。
贾玩道:“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剑气这种东西。
可惜你今儿束手束脚,打的不够痛快,三个月后你再来,我们再打一架。
”
青衣人眼睛一亮,道:“三个月后,你内力便能恢复?”
贾玩摇头:“不一定。
”
青衣人又问:“你眼睛能痊愈?”
贾玩还是摇头:“也不一定。
”
青衣人皱眉。
贾玩笑道:“我如今才十六岁,从未想过放弃习武,三个月,就算我内力不能恢复,筋骨也必然更加强劲,招式必然更加灵活;就算我眼睛不能复明,也必然更加适应黑暗……三个月后的我,必然强于今天,难道不配同你一战?”
青衣人看了他许久,长叹一声道:“我的确不如你。
”
贾玩哑然失笑,道:“说什么不如,不过是境遇不同罢了。
人生在世,哪有不摔跤的,又不是吃奶的孩子,不爬起来继续走,难不成赖在地上不起来?”
青衣人缓缓道:“我不明白,如你这般人物,为何甘愿做朝廷走狗。
”
贾玩皱眉,不悦道:“一份工作罢了,为何说的这般难听?”
又道:“人是群居动物,要吃饭要穿衣要住房,于是有人种地,有人纺织,有人建房……人活一世,若只一味索取,便是武功再高,与人间而言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吸血食腐的蚊蝇罢了……若不能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我会觉得,自己不配活着。
”
青衣人嘲讽道:“你所谓的,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就是做大内侍卫,保护那些王孙贵胄?”
“职业不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