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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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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在荷香楼那片地头懂门路,比她盲寻要好。

     赵承旨一行人回到玶都,已近七月末,棋社一切有序,罕见的是此前处处与连秦针锋相对的云荇,棱角软了不少,不再与他对呛,总有些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味。

     不过连秦并不关心云荇变得怎样,在他远赴玶西的这段日子,帝京发生了对他而言更为重中之重的大事,青渚的船队竟然提前一个月抵达了北周,他顾不得自己一路风尘,入宫请见青渚使者,永嘉帝知道这外孙的执念,自然允从他前往遣行使被暂且安排禅居的皇家寺院,庆安寺。

     连秦自玶西返京以来,一路奔命。

    棋社,皇宫,庆安寺相距甚远,几经波折来到寺前,心脏的轰鸣却怎么都平息不止,他向僧侣呈递符牌,请见那个期望中的对手。

     但庆安寺恰逢设醮弘法,差不多三日后,连秦才在第一缕晨光中,逮到褐发灰眼的故人。

     犀霜是没料到他会找上庆安寺来,多年不见,二人皆长得身如玉树,姿容俊丽,但连秦眼中血丝满布,因多日奔波而身量清减,宛如随时可能散碎的琼瑶,那双本该曼妙的凤眼中写满了狂烈的,一雪前耻的执念。

     犀霜用折扇敲掉他紧拽着自己的手,想来是之前的探查出了岔子,什么荷香楼有个棋高一着的后起之秀,还是翰林承旨门下之人,他去蹲了几天,阴差阳错跟个姑娘下了一局。

    那只狡猾的猫隐晦地向他邀了战,但释摩老头对他看得紧,如今跟北周僧侣听经讲法,要赴会还得永嘉帝那边发话。

     “你到底在分神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连秦有些冲。

     这几千昼夜,他在漫长,日复一日的打谱中,秉持烈火一样的夙志,祈愿终有一日与这座横亘的高山再次交锋。

     但八年后再会,犀霜神色淡淡,恍惚间这场期待更像他的独角戏。

     犀霜用折扇别过他的脸:“这里设醮七日,别惦记下棋了,老子还想去那什么南郊珍珑局呢。

    ” 连秦从没料过一个与他棋逢对手的人会想去南郊,张仆射的珍珑局主宴乐,下棋只是徒添雅致,他从前受邀,均会婉拒。

    但为了助犀霜脱身,好腾出空隙早日对垒,连秦还是奏请了永嘉帝,顺便向赵承旨讨今年珍珑局的名额。

     对于爱徒反常的举动,已回到翰林院当值的赵承旨,收到连秦的报呈时,自然推度到与庆安寺那批青渚使者有关,南郊本是给云荇的彩头,但关涉犀霜,连秦行文激烈,考虑到事有轻重,赵承旨拟了两份文书。

     这段日子,棋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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