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压在陆听岚心上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长长地出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担心了这么久,总算安全了,这么说,我当初吃的蚀骨散,也不算白吃。
”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大人,夫人。
”
魏清芷端着个托盘快步进来,“夫人蚀骨散的解药配出来了。
”
陆听岚的没犹豫,伸手就拿了过来,干脆地拔开蜡封,仰头把解药吞了下去。
随着,解药滑进喉咙,陆听岚觉得一股清凉感散开,身体里那点若有若无的不舒服也跟着淡了。
但没几天。
京城栎王府那边又来了一封信。
信上的字写得又草又急,是宋齐钰一贯发号施令的口气。
“立刻把聂栖庭每天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不漏地记下来,报给本王!”
陆听岚眼里闪过冷意,转身走向窗边正在看书的聂栖庭。
“你看。
”
聂栖庭接过来,目光快速扫了一遍,脸上表情变化都没有,好像信上写的都是些不相干的闲话。
“没事,他想知道,夫人就照实写给他。
”
接下来几天,聂栖庭不怎么去军营了,也不怎么叫手下人来商量事情,每天不是在书房看看闲书,就是在院子里喝茶下棋,偶尔还弹弹琴。
看着特别悠闲自在,真像是来江南养老似的。
陆听岚每天都把这些“平淡”的日常,仔仔细细记下来,通过秘密渠道送去京城。
京城,栎王府。
宋齐钰捏着那几张薄薄的信纸,气得脸都青了。
“看书?喝茶?弹琴?!”
他猛地把信纸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这个陆听岚!她把本王当傻子耍吗!”
聂栖庭是什么人?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手握离镜轩,怎么可能真的这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