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把本座当男子看!”
……
栎王府。
房梁各处张灯结彩,喜绸密密。
堂前拜了天地,陆峥月在金丝楠木的拔步床上静等,嘴角止不住上翘。
凤冠之下,所见皆是细致考究。
她总算不必嫁个太监,不会再被人取笑,多年之后,栎王入主东宫,她便是身份金贵,万人之上。
算陆听岚还算识趣,不与皓月争辉,想来,陆听岚在太监那,不好过吧?
她雀跃不止,前几日陆听岚在秋宴上耍威风,也没那么怄气了。
可陆峥月左等右等,等到三更,仍不见来人。
栎王府里的随身侍女过来伺候:“栎王妃,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梳洗?
新郎人还没见着,怎就独守空房就寝?
“栎王可是还在与宾客周旋?”陆峥月拐着弯探询。
丫鬟放下洗脚盆,偷瞄她一眼,憋着笑,“回王妃娘娘,宾客早就散了,王爷这会儿正在东角亭呢。
”
“他何时归?”陆峥月心中浮出不好的预感。
“那可不知道,雪月楼的姑娘在侧,王爷正乐着呢!”
雪月楼?那不是京中有名的烟花之地吗?
陆峥月哪里还坐得住,一脚踢翻了洗脚盆,大步流星地夺门而出,直奔东角亭去。
月夜下东角亭虫鸟低鸣。
花草盎然中的琉璃瓦泛着幽冷的光,陆峥月穿过花丛,就见两具身体交缠在一起。
朝堂之上,一表人才的栎王爷卖力耕耘,女子嘤咛孟浪,喊得好不要脸。
只一眼,陆峥月的天便塌了。
她何时见过如此淫靡的场面,愣在原地浑身哆嗦。
“王爷……王爷,今儿是您新婚,王妃娘娘还等着您呢!”
“她?赶着送上来的贱货,什么名门闺秀,有什么意思,爷啊,就喜欢你这种野花,怎么样?本王厉不厉害?”
哼哼唧唧中穿插着几句交谈,陆峥月眼眶红了。
衣冠禽兽,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