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灵魂自肉体深处发出濒死的哀鸣,宣告着末路,贺觉珩恍然大悟原来命运不可违抗,他注定和母亲一样,因爱被桎梏一生。
原来他从来做不到。
贺觉珩朝仲江伸出了手,“那就来恨我吧,仲江,别再爱我了。
”
我不值得你爱,也不值得被你原谅。
因为我爱你。
贺觉珩惊醒了,心脏抽搐着发痛,泪水模糊了视线,因为睫羽的颤抖滚落眼眶,顺着面颊流落。
一只手放到了他肩膀上,仲江靠近过来,问道:“做噩梦了吗?”
贺觉珩定定地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仲江心里发毛,她挥手在贺觉珩眼前晃了下,问道:“你怎么了?”
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贺觉珩忽地伸手搂住仲江的身体,怀中的少女“嘶”了一声,说道:“你弄疼我了。
”
“对不起。
”
贺觉珩低声说着,“对不起。
”
仲江跪在床上,贺觉珩的头靠在她的腹部,她摸着贺觉珩的头发问他,“你也梦到了,对吗?”
身体又被紧紧抱住,仲江拽了一下贺觉珩的头发,“肋骨都要被你勒断了,松开!”
贺觉珩放松了些力气,但还是搂着仲江的腰不松手。
仲江受不了他了,“我都说了不怪你了,不是你说的吗?相信现在的真实而不是不确定的平行时空。
”
贺觉珩喉间发酸,他干涩道:“是我无知。
”
梦中的场景和言语在渐渐变得模糊,唯独那份心悸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来,贺觉珩拉住仲江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好疼啊,”贺觉珩的声音很轻,“你当时也这么疼吗?从认识我开始……原来是这种疼啊。
”
疼到一张口连话都说不出来,呼吸都被掐灭了一样,只余下心脏微弱地、挣扎着跳动。
怪不得在那个岛上她又是下药又是算计,怎么能不算计呢?贺觉珩想,要是换了他可能会做得更过分一点,干脆把人关在身边算了,时时看着抱着,就没那么疼了。
仲江戳了下他的胸口,“你到底梦到什么了?那个梦里好像一直是我爱而不得,扭曲发疯吧?”
贺觉珩闷声道:“记不清了,但就算是梦里,你也是我唯一的爱人。
”
仲江怔住了,她慢慢说:“是吗,我不知道。
”
贺觉珩握住了她的手,冰冷的手指穿过仲江的指缝,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中,“一些你知道的原因,正鸿,贺瑛……”
还有她给林乐下药、推她到泳池试图淹死她的把柄。
“是我当时太无知,太愚蠢,以为远离你就能让贺瑛忽视你,反而害你变得偏执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