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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床的人是被早餐的香气馋醒的，随意披了件真丝外袍下楼看到万荞在厨房煎蛋。
杨聿绮去小吧台倒水，刚喝完一杯，万荞的餐盘就递了过来。
“谢谢”
万荞手顿了一下，前所未有的生疏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拔开红酒木塞的时候，万荞突然反应过来，大清早的，不是时候。
开都开了，顺手就给杨聿绮倒上了。
她说不定会喝上两杯，开心一点。
别扭，气氛别扭，昨天的记忆别扭，她也别扭。
用这种对方也许完全接收不到，也并不需要的举动去哄人家，别扭死了，还莫名其妙。
万荞过于混乱的心里活动被杨聿绮一个笑容打断。
“不用了。
喝了酒，会犯错。
”
115.
杨聿绮拒绝的姿态很优雅，她对着万荞笑，有礼貌，也有距离。
她还是倒了一杯，自己慢慢咽着，“过两天我表妹要过来住几天，我给你备了几套居家服，你这几天好好穿衣服。
”
“好的主人。
”
那瓶酒最后也就喝了四口，万荞说昨晚没睡好，要去补个觉，就把不知道为什么要开的酒搁桌上了。
上楼前还回头撇了一眼，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浪费。
116.
杨聿绮跟张韵更像姐妹。
万荞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也许是因为这两个人游戏都打得很菜吧，一个马里奥，半小时了还没过去。
哦，过去了。
“哇，你好厉害哦。
”
得，就杨聿绮这游戏黑洞，居然也能得到崇拜。
认识张韵的第五个小时，杨聿绮被逗笑了好几次。
甜妹并不刻意的甜嗓却让人觉得无比受用，杨聿绮羡慕得一塌糊涂，并且在心里吐槽万荞这种冻木头为什么能有这么可爱的妹妹。
“哇，你这么甜，我好想亲你一口。
”杨聿绮说着就往人身上压，万荞手机里的游戏人物也在这秒被埋伏的敌方击杀。
还不等万荞有什么脸色变化，张韵迅速往下一缩，绕过杨聿绮的怀抱逃了出来，喊着“溜了溜了”就跑了。
空气突然安静，杨聿绮的笑还挂在脸上，那是坦坦荡荡的喜欢的笑。
万荞望着她的侧脸，没去管游戏人物死活，她突然很想让杨聿绮这样对她笑笑。
事实上杨聿绮以前也这样对她笑，笑得更灿烂。
万荞不自觉在心里攀比起来。
张韵来之前那天，万荞感觉这屋子就像回到了杨聿绮没来之前，就她一个人，安静得像几百年没人来过的古刹。
可杨聿绮确实存在，只是不怎么开腔了。
万荞脑子里存了很多话，嘴里愣是没蹦出一个字。
杨聿绮的眼神飘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笑意，万荞也对她笑了笑，尴尬得像被迫相亲的gay。
117.
杨聿绮带着张韵深夜出游，开的还是万荞的车。
这女人说要带张韵见识见识，直奔上次那家酒吧。
一进去，酒吧的侍应生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