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上马车,去而复返,看着对视说话的云语容和严淮,严淮手里捏着那块杏粉色的丝帕,和他晨间见过的那块相似,只是字体娟秀些,像是女子写的。
他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和严淮暧昧不清的究竟是表妹还是萧兰曦,总归严淮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宁夫人眉目传情,便是犯了他的大忌。
只是还差一点口实,他还不能贸然出手,于是对云语容说:“严大人的手帕看着有几分眼熟。
兰曦,你不是有话要对严大人说吗?”
云语容听得出他是在提醒她,如果今天她不能让严淮知难而退,他就要亲自出手赶走这狂蜂浪蝶了。
她本打算套严淮的话给宁渊听,可是严淮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当着宁渊的面承认萧兰曦为他杀人吧?
宁渊突然带她来镇抚司,原本的计划彻底泡汤了,只得再寻时机找到萧兰曦的罪证。
云语容暗自着恼,却也无可奈何,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堪称明媚的笑容,“严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
严淮一向我行我素,不屑于掩饰对萧兰曦的好感,半年前他和萧兰曦相谈甚欢的时候,宁渊还没见过萧兰曦呢。
若说插足,也是宁渊插足他们,萧兰曦说过,她压根不喜欢宁渊,和他成婚别有目的。
本来介于宁渊在场,不好表露殷勤,但见佳人主动打招呼,他也有些春情难耐,“郡主有事找下官?如若有空,请入内喝杯茶吧。
”
云语容呵呵一笑,贝齿洁白,话语清晰,“喝茶就不必了,请严大人将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
“什么东西?”
“帕子啊。
”云语容的微笑透着几分凉意,懒懒的站着,“前几日我丢了一块丝帕,不料落入严大人手中。
”
“原来我捡到的丝帕是郡主的。
”严淮同她暧昧周旋。
云语容清声说道:“为免他人误会,还请赐还。
”
“他人误会?”严淮看了看宁渊,眼中一抹狡黠,低声说,“郡主不必担心,哪有什么他人看见,下官收得妥妥的。
”
云语容笑容淡淡的,耐心解释道:“我看见了。
所以才叫你还给我嘛。
”
严淮一愣,这才发觉她对自己的态度冷冷的,说话一点也不避着宁渊,反而像是故意说给宁渊听的。
她和新婚丈夫一同前来讨要丝帕,是为了和他划清界限?
严淮对萧兰曦正上头,见她这副态度,怅然若失,强挤笑容道:“郡主确定这丝帕是你的吗?那么就请郡主把丝帕上的题诗读出来,让卑职听一听,看看是否对的上。
”
她定是被宁渊的皮相迷惑了,才会狠心抛弃他。
倘若她亲口念出他们的情诗,想到二人从前的温情,还能如此绝情吗?严淮存了一线希望。
这情诗是萧兰曦所写,云语容自然是念不*出来的。
就算知道情诗的内容,她也不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