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做药引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爹,你坐好,我接下来说的话才是真的吓人。
”
云语容用蒲扇指了指一旁的竹凳,示意云安坐下,慢慢说道:“那新娘我试探过了,果然有鬼,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正的郡主,但她肯定是严淮的情人。
而且她嫁给表哥动机不纯,送来的破格救心丹里有一种奇毒,可以要了舅舅的命。
”
“什么!”云安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还了得?快跟我去告诉你舅舅,马上把她抓起来严刑审问。
”
“爹,不行啊。
”云语容无奈的叹了口气,“舅舅本来就不喜欢我,要是被他发现我搅黄了表哥的婚事,赶跑了他的郡主儿媳,他会怪罪我、迁怒你的。
除非找到铁证,否则我不敢冒险。
你也不必心急,倘若顺利,今晚我就能脱身了。
”
云语容把计划一一说给云安听,她打算冒充萧兰曦和严淮私会,让宁渊躲在房间内听着,等她设法让严淮亲口说出萧兰曦截杀云安的事,那时候就由不得宁渊不信了。
她也就可以挺直腰杆做回云语容了。
“今晚的时机确实难得。
你这想法值得冒险试一试,至少能证明严淮和郡主有私情,你舅舅和表哥知道这件事,定然要休妻退亲的。
”云安沉吟。
云语容道:“这是宁家的事,不劳我们操心。
我只知道杀人凶手不能逍遥法外,誓要揭穿她。
”
云安见云语容一脸严肃,想到随行护卫尽数丧命,心中惨然,沉默半晌,道:“你说你舅舅不喜欢你,你为了救他割脉放血,又是何苦?”
云语容淡淡的笑了笑,“舅舅是好官不是吗?这朝堂上少了一个好官,便会多出几个奸臣。
有舅舅在,他会护着你,护着禹州受灾的百姓,我只不过为他们做一些事罢了。
”
半个时辰后,云语容把炼好的血丹交给云安,嘱咐道:“一枚丹药能压制毒性约莫一年,一年之后,仍需再度服用血丹。
这不是长久之计,舅舅为官多年,人脉甚广,若有法子找到御医曲平,请他研制解药,这毒或许能解。
这些话,爹伺机讲给舅舅听吧,舅舅英明,自有决断。
”
云安知道女儿随自己四处赴任,虽然身在闺阁,眼界不窄,她知道这些医理不足为奇,于是答应下来,拿着药丸去找宁玄。
云安刚出医舍,迎面撞上宁渊,下意识竟想闪躲。
云安三年未曾进京,却对京中局势有所耳闻,近来朝堂上的官员大抵分为宁党和靖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