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容好生纳闷,她故意露出丝帕给他看,他分明看见了,也疑心了,却不闻不问。
寻常男子如何忍受妻子和旁人暧昧,难不成因为萧兰曦是郡主,他就不敢追究了?
云语容见他起身要走,只得出声留住他:“我有话跟你说呢。
”
宁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透着几分冷意,“你是要说那丝帕的事?”
“你都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藏的。
”云语容拿出丝帕,放在桌上,忽然委屈起来,“实不相瞒,这人痴缠于我,我虽嫁做人妇,这丝帕题诗之人不肯罢休,约我今日相会。
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还望夫君帮我赶走这狂蜂浪蝶,否则这等事迹若传扬出去,只怕会伤了宁家的体面。
”
云语容说着,掉下两行眼泪,哽咽道:“那浑人仗着无人知道就敢胡作非为。
今日我去会他,夫君不必做别的,只需躲在房间里,听我与他当面决裂,他若识趣此事大事化小也就罢了,若是他胡搅蛮缠,夫君便现身警告他,他畏惧夫君权势,将来也就不敢造次了。
”
她原本是盼着宁渊去捉奸,谁知他不上钩,她只能换种方式。
云语容会设法把严淮的话套出来,只要他肯在暗处听一听她和严淮的对话,就能知道萧兰曦暗中做的勾当,到时候她再将真实身份一说,替身新娘这事也就能交代过去了。
萧兰曦是宁渊明媒正娶的妻子,云语容不信宁渊能坐视不理。
她把呼吸都掐细了,观察宁渊的反应。
只见宁渊靠在椅背,陷入了思索中,过了一会儿,说:“圣上赐婚,不容抗拒,郡主别有所爱,我愿成人之美。
我与郡主尚未有夫妻之实,一封休书,宁某还是给得起的。
”
什么?他要休妻?云语容吃了一惊,见他对郡主敬爱有加,她只当他爱妻,没料到是个薄情郎*,只因为人家婚前一点暧昧,他就完全忍不了,开口就是了断关系。
她并不是想要和离啊。
云语容辩解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
“你是何等身份,我们宁家也不是普通人家,你若无意,那姓严的男子岂敢痴缠?”宁渊唇边一抹冷讽的笑,“郡主如今腻了这男子,便想借我之手斩桃花,宁某也是个男子,未必喜欢这种女子。
”
他起身朝屋外走,“也不必奉茶了,我这就去和父亲说清楚,不日请旨退婚或是写下休书,你我婚事就此作罢。
”
云语容知道萧兰曦来历不明,宁家退亲固然很好,只是时机不对,这时候突然闹和离,定然会惊动周王府和圣上,云语容担心身份被识破,少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哥哥!”云语容忽然慌了神,追着他喊道。
宁渊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问:“你叫我什么?”
只因从前云语容每回要宁渊做什么事,叫声哥哥撒娇是最好用了,方才情急之下就喊了出来,马上引起了他的怀疑。
“你叫我哥哥。
”宁渊凤目微眯,射出一道精光打量她,“谁让你这么叫我?”
“我……”云语容什么也顾不得了,拉住他的手,软绵绵依偎进他怀里,“我是你的妻子,偏要这样叫你。
我对那严淮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却张口就要休妻,摆明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