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坏人变老了,在别人的金婚典礼上穿寿衣,这是诅咒谁呢?”
贺心甜手中的高脚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她满脸惊恐地望向我。
“张崇宇,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我笑着说:“我老了,耍不动了。
”
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递给她:“贺心甜,我成全你和陈启烽,今天的金婚典礼就是你们的婚礼。
”
“我祝你们幸福。
”
贺心甜紧盯着我,没能从我眼里捕捉到一丝戏谑。
她霎时慌了,紧紧握住我生怕我会消失一样。
她说:“崇宇,我和陈启烽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沈露莹追随林越野走了,难道你想让我跟她一样吗?”
“沈露莹从她向林越野表白的雪山上跳了下去,她说她很想林越野,她要去找他了。
”
“我不想我们之间也走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崇宇,你别闹了。
去换上礼服,我们好好办完典礼好吗?”
她越说眸色越凄然,看起来真的很难过,也很后悔。
可沈露莹死了,是死有余辜。
是她先辜负越野,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还好没有下辈子,还好她永远都不会找到林越野。
陈启烽也过来劝我:“崇宇,你别穿着寿衣诅咒自己啊,不吉利。
”
“如果是因为我,你要跟心甜离婚的话,我可以马上出国,再也不回来,就跟五十年前一样……”
他越说越哽咽,委屈得不成样子。
我的儿子贺容森搀着他,跟着指责我:“爸,你别闹了成不?这么多合作伙伴都在,你成心给贺氏集团丢脸呢?”
“启烽叔一把年纪了,你忍心再把他逼出国,让他在异乡孤独终老你才满意吗!?”
陈启烽不提五十年前还好,一提我再也忍不住。
与此同时,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任务者张崇宇,十分钟后启动脱离!”
闻言,我释然一笑,我知道,我终于要走了。
所以我饶有兴致看向贺心甜:“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