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你这条狗把启烽害成什么样了,他狗毛过敏你知不知道?!”
“一条狗而已,死就死了。
再说那沈露莹是个活生生的人,你活生生把她刺激疯,你以为你很善良!?”
陈启烽又开始委屈起来:“都怪我,我不该叫的,我以为它要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搬出去……”
陈启烽哭得双眸通红,仿佛是真的内疚。
可他双臂上的红疹并非狗毛过敏性,而是换季皮疹。
我在原世界是一名医学生,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两者的区别。
贺心甜心疼地扶住他的肩膀:“启烽,没有人怪你。
你是我的家人,这就是你的家,谁都不能赶你走。
”
我再听不下去,走向花坛,抱起渐渐冰凉的毛球转身走出大门。
在荒废的公园里,我徒手为它挖了个洞,将它小心安放。
睡吧,毛球,不要再为我牵挂。
胃里传来一阵绞痛,我蜷缩在毛球的小土包旁边咳着血,仿佛看到年轻的林越野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年轻时的模样,他朝我伸出手。
对我笑着说:“崇宇,走,我带你回家。
”
第5章
傻子。
冤枉你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能回家?
我得替你讨回公道,才对得你叫我一句兄弟。
然而在公园陪着毛球露宿了一夜,我病倒了,原本羸弱的身体更是连床都下不来。
吉非替尼片两粒加量到四粒,盐酸厄洛替尼片一粒加量到两粒,才勉强缓解钻入四肢百骸的痛。
手里的药瓶突然被人夺取,不知何时进门的贺心甜拿起端详:“你吃的什么药?”
她的妈妈,我的岳母也是胃癌去世的,只要细看便能猜到。
“你早就该吃点这个药了,自从林越野去世,我就怀疑你的精神状态。
”
“人死不能复生,你早该走出来了。
”
我看着她的眼睛,想看清她是真不知道这药是治什么的,还是故意装傻。
对上我审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