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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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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的落地柜子里,精准的光照在复古式的抽屉里,翻找,瓶装里颗粒互相碰撞。

     应该都是药瓶。

     她以为他家里都是些不实用的东西呢。

     龚柔慕也没多等,收拾好衣衫。

     被加斯拉回来,塞给她两粒表面光滑的橙色药丸,在最后一丝光线收拢之前,静静躺在手心。

    龚柔慕环望四周,找不到任何液体饮料,确认之后真的没有一滴水。

     “过敏药,”他没好气地示意,“吃完了最好跟我去医院。

    ” 谁知道他手心里的不是毒药呢? 可手腕还是热辣辣的,让人想要出于生理冲动去止痒。

     看着他手臂上的伤疤好像已经没有涌出新的血液,可能开始结痂。

     龚柔慕没去管手上的搔痒,她现在只想用这双手去重新抠穿他愈合的伤口,她不要见到这个伤口结痂,她要这种伤口永远都流血。

     当然,她没说出口。

     药丸吞下,却还是感觉卡在食道里,不悦地别过头。

     不能只是她一个人这么难受。

     只是抬起的手腕被加斯抓住,停在空中,四周暗了下来,就这么一点点看不见对方,近在咫尺的人消失不见。

     有种小孩要做亏心事,却被看穿的理亏感。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或者说,无话可说。

     耳旁只有空气流动声,和悄无声息下起的阴雨,伦敦最近晚上就是爱下雨呢。

     直到几步外离他们的药瓶倒下,发出碎落的药片碰撞声,接着在抽屉里翻滚,碰到什么才突然停下。

     “跟我去医院。

    ”加斯半掐了她还肿着的手腕。

     “死不了。

    ”龚柔慕还是想挣开,然而力量悬殊,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

     加斯轻笑着,放软了声线。

    “那我们去睡觉。

    ” 抓着她的手就往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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