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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重复地捋顺呼吸,胸脯深深浅浅的红痕,龚柔慕看着恩德克慢条斯理地摘掉手套,扔进垃圾篓。

     消灭掉一切的痕迹。

     师母在楼下喊吃饭,恩德克才准备下去。

     男人警告道,“把脸上样子收拾下。

    我要是怎么样了,你是我的徒弟,你也好不了。

    你以后别人怎么看你?知道了吗?” 龚柔慕拉起衣服,咬着嘴,点点头。

     “快吃饭,小慕。

    ”师母还是和平时一般乐滋滋地笑着。

     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但师母依旧还是做了一桌菜,好像都是恩德克喜欢的。

     “不了,今天回家吃。

    ”龚柔韵的脸色发白,直冒冷汗。

     “今天怎么了?是你老师刚刚说你了?别往心里去。

    ” 男子笑笑,“冤枉,我哪敢说她啊。

    大概是生了小宝以后,我们家里饭菜太淡,才没胃口了。

    ” 龚柔慕挤出笑容,“今天父亲让我回家吃,就早点回去。

    ” “那好,路上小心。

    以后有什么喜欢吃的,尽管告诉我去做。

    ” 闷热昏黄的街道,回到家,还是没人。

     一直都没人的。

     一直、一直… 家里玫瑰番茄叶的香薰味道已经有些淡了。

     想了想今天日历,明明是周五啊。

     龚柔慕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像往常一样叹了气。

     应该都在家的,爸妈应该在家的,妹妹也应该回家的。

     只是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

     无论什么时候,四个人的家里都只有她一个人,静得可怕。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是不是她和她们是住在两个家里,一直以来只是她走错了。

     就像被抛弃在海岸边搁浅的鱼类一样,任凭她如何呼唤,一切都没有回声。

     在玄关换鞋之后,没开灯,屋子里空荡、死寂。

     她有时候又害怕,却不知晓在害怕什么。

     院子里郁郁葱葱的大树落满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时而又扑到草坪上蹦蹦跳跳,啄食着草坪中的虫子,在黄昏时分。

    明明是那样好的色彩,但龚柔慕只觉得吵闹心烦。

     还是拖着冒着冷汗的身子进了房间,在路上下腹就又开始疼了。

     懒得开灯。

     桌上摆着她买回来的东西。

    拆开硬质包装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录音笔。

     她给恩德克买的。

     表面有着些许金属银色光泽,在昏沉的光线下闪烁。

     看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她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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