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麦葑麟便换了口音,他国语不算很标准,夹杂南方地域软绵绵的口音。
何铃舒腼腆对他笑,她原先是麦葑麟为Jelly请来的国文老师,常久出入麦家与麦峦雄互生情愫,改不过称呼,叫他大少,讲:“往后我还能教小果哩国语。
”
闻言,麦葑麟便笑着讲:“当然好,你辞工后小果哩还常问我你怎么不来和她玩。
”
麦宣歧挨他很近,能看到麦葑麟垂下去的眼睛、睫毛和清瘦又很白的面颊。
他眼睛琥珀色,睫毛绒绒地,盖住一部分皮肤,边缘露出深色阴影。
麦葑麟小时决定要当艺术生,放掉文化课专注去练琴,后来母亲逝世寄托他厚望,又被麦峦雄砸了他的琴,这才收了心思去学商业知识。
他的商业天赋尚且差强人意,但仍不达麦峦雄基准线,麦葑麟也只好加倍时间弥补回来,每日哄睡Jelly后还要像学生时代那样,伏案苦学。
麦宣歧想到麦葑麟怀孕那年,对麦峦雄提出留学打算,还要带去麦宣歧一起。
两人的留学手续办得很快,一月后便踏入英国边境。
远离麦峦雄掌控,女儿在海外诞生,是他们度过最自由、最快乐的四年。
随后麦峦雄大病,麦葑麟回国接下集团,跪倒在门前求麦峦雄原谅他同陌生女人共度一夜搞出的野种,麦宣歧则留在英国继续学业,时间流得比水快,眨眼便沧海不再。
麦宣歧没见过何铃舒,若不是他消息灵通,恐怕连父亲大婚都不知晓。
不过想必他进门时,消息早被人传到麦峦雄二中,麦峦雄看到他并未吃惊。
麦宣歧朝何铃舒眨眨眼,何铃舒大眼睛忽闪两下,看着年轻倜傥的高大青年:“二少好,头次见您,与传闻无二。
”
麦宣歧的传闻许多,坏的多,好的少,大家都知何铃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