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十年来她从未更换过住所。
她留下来的东西不多,整理它们没有花太长时间。
但是我在其中有一些有意思的发现。
一张学生证。
当然不是麦克布里奇女士本人的,上面的照片属于一位有着浅色短卷发的年轻女士,名字叫伊迪丝·霍尔。
我听妈妈提起过这个人,据说也是麦克布里奇女士生前的好友,是比和妈妈关系更为密切的人,麦克布里奇女士年轻的时候甚至和她合租同居过。
只是,后来伊迪丝·霍尔似乎死于一场不幸的意外,妈妈不知个中细节,麦克布里奇女士对此也是闭口不谈。
我想这对她打击一定很大,每次当我试探性地向她提起这个名字时,无论她之前笑得有多开怀,也会在听到它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僵硬。
然后,她就会迅速地转移话题。
很显然,伊迪丝·霍尔对于麦克布里奇女士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放置于她卧室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是一张合照。
其中一人就是伊迪丝·霍尔,另一人是年轻时的麦克布里奇女士,它摄于1928年,似乎是她和伊迪丝·霍尔的唯一一张合照了,因为我没有在她家里找到其他的。
我看到这张照片时,它已经染上了时间的灰黄。
我将它和别的私人物品放在一起,让它们随着麦克布里奇女士一起下葬。
就让她带着她最珍视的回忆离去吧。
至于她留下来的那些财产——虽然不多——但她仍然为它们立了遗嘱,我按着遗嘱的内容把它们悉数捐献。
麦克布里奇女士尽管一生都不富贵,不过她依旧愿意为了这个世界尽自己的一份力,我十分相信这一点。
现下,在我提笔撰写这一章的回忆时,我已经垂垂老矣。
尽管1991年的我也并不年轻,但当年的我仍然过于迟钝,没有意识到一些东西。
当然在卡洛琳·麦克布里奇女士已经逝世这么久的今天,我或许没有资格对她的私生活进行揣测。
我并未在麦克布里奇女士家中发现过任何本该属于其他人的东西,除却伊迪丝·霍尔的学生证和她的照片。
妈妈以前也跟我提过,她在伊迪丝·霍尔去世后,一直保管着对方生前留下来的财产,甚至在经济大萧条到来时,宁可流落街头也不愿使用它们分毫。
这些财产我在清点遗物的时候也发现了,并随着麦克布里奇女士的财产一同捐赠了出去。
而这些和我要说的事关系不大。
麦克布里奇女士在她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