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小溪流躺,不远处有个竹架凉亭。
走入凉亭坐下,环顾四週景致,聆听鸟啼,便要若霞拿出纸笔,要将此景赋诗。
构思间又想起堂哥,样貌秀丽,大伯却替他取一个低俗的名字,叫宋聚财;他长宋伶五岁,自宋伶对他有印象时,都是宋聚财送菜、送米到她家。
父亲用这种方式,多给宋聚财跑腿费与菜钱,交代宋聚财把多的钱藏好,别被大伯发现,以此接济他们母子的生活。
偶尔宛姨会带宋聚财进屋,准备点心给他吃,宋伶因此有机会,与堂哥聊上几句。
堂哥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宋伶对宋聚财,怀有这种单纯的好感;每次宋聚财来,宋伶就会从后院跑来,要与宋聚财说几句话。
大伯与父亲大吵一架,接着连夜逃离崇山镇,过两个月,父亲就一病不起。
回忆起来,那也是将近九年前的事,方才见到的容貌秀丽依旧,这段时间,堂哥过得应该不算差吧。
以飘飘柳絮为题,描述两人不由己的际遇,一首七绝成形;宋伶搁笔,满意地再阅读一遍。
坐在亭中赏景,等纸上墨水乾了,捲起收好往回走。
回到厢房,宋伶与若霞各一间,这侧厢房专收女眷;刘言政与许雅,带着孩子住另一边给家庭同住的厢房。
刘太夫人放不下孙子,与他们住同一侧。
晚饭是送到房里,不需随时看到刘太夫人,不需勉强自己与刘家人一家团聚,让宋伶真有踏青游春般的轻松。
若霞将笔墨纸砚拿到宋伶房里,替她铺设在桌上,宋伶则在厢房前的庭院散步;先前她与刘年晋也住另一侧厢房,这边她没来过。
杜鹃花丛围出的小径,横跨荷花池的廊桥,尾端有个凉亭立在荷花池中央;宋伶往前走,发现已有人坐在一角,倚栏垂望池中鲤鱼。
那人身着藏青长袍,长发简单抓髻,插上玉釵,微风带来那人身上的百合香;不好叨扰他人赏景,宋伶准备转身离开时,那人回过头,四目相交之际,彼此都愣住。
这人分明是刚刚急切跑开之人,她的堂哥宋聚财,此时做女性打扮,坐在亭里;他的容貌确实雌雄莫辨,若不是宋伶熟知这张脸,以及对方眼中认识自己,宋伶不会想到此人是男性的宋聚财所装扮。
那人眨着眼,讶异之后泛起苦笑,红唇轻啟,道:「好久不见。
」
以男性来说,是阴柔的高音,以女性来说,是略带沙哑的嗓音;见对方不避,还主动招呼了,宋伶上前,在他对面的长椅坐下,道:「好久不见,该……如何称呼你?」
宋聚财眨眼抿唇,道:「才君,才艺的才,君子的君,堂妹呢?」
「我……」清川刘府不知是有多少话题在汴城中流传,宋伶简单交代:「我丈夫姓刘。
」
「嗯,刘夫人,但……这边只住女眷……算了,当我没问,若不想提,可不用说。
」
「嗯,倒是堂哥你……」宋伶上下打量才君,笑道:「若不想提,也可不用说。
」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