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带刘年晋与宋伶到普安寺祭拜,顾虑刘年晋的身体,待半日宋伶就与他回府,刘太夫人则留宿一晚。
当时刘太夫人万般宠爱,此时冷冷清清,若说有甚么问题,肯定是宋伶没怀上刘年晋孩子;实乃身为刘年晋之妻的不肖之罪,可她,真有做错什么?
有委屈、有怨懟,然而谁能给她公道?谁又真在意她在这里过得如何?宋伶琢磨一个下午,甚至还採了院中野花,摘花瓣,问花儿自己该怎么做才好;会犹豫,表示心中已有所求,想找放弃的理由。
最终宋伶坦然告诉自己,想随心而动,何须找理由。
傍晚若霞送上晚饭时,宋伶将准备退开的若霞喊住,道:「你坐,我有事想问你。
」
「是。
」若霞没与宋伶同桌,而是拿出在墙角的板凳,放在门旁坐下;就算主人赐坐,奴僕得坐得比主子低才行。
宋伶没动饭菜,转身看着若霞,问:「你还有与你那表哥见面吗?」
就算此时黄家兄弟还在她房里,若霞神色冷静,完全不露破绽;她有把握宋伶不可能察觉,于是拿出早已想过的说法,离座往前跪下,垂首道:「回夫人……有的。
」
「多久见一次面?」
「约初二、十六外出时,会见一面。
自上回之后,不敢再让他们入园,只在白日见面。
」若霞说得毫不心虚。
「之前夜里,你不也会外出?」
若霞没釐清宋伶为何问这些,自她语气中,未有试探之意,彷彿真只是要间聊;若霞继续编造道:?过去若霞的屋舍偏远,且无僕役在附近,夜中潜行出入,且有小门钥匙,并无大碍。
此时园内只若霞一名丫环,夜中外出怕夫人有所需求,便不在夜里出门。
?
宋伶一笑,道:「你倒是替我想。
」
颇有讥讽之意,想必又是想起撞见黄大川那幕,若霞道:「若霞贪求享受,却也不敢辜负职责,才有让男人夜中入园,天真大胆之举。
」
「若……」
宋伶迟迟不语,若霞微微抬眼,见宋伶双手搅弄衣袖,刚刚那声并不是要喊若霞的名字,似是犹豫斟酌该怎么开口。
若霞默默等待,终于宋伶深吸口气,下定决心,道:「若我要在夜里开门让一人进来,你怎么想?」
若霞没想到,宋伶真下定决心;要进来的那人,肯定是刘言政。
她垂首,恭敬说道:「什么都不敢想,夫人要若霞做什么,若霞便做什么;夫人敦厚饶若霞一命,若霞愿以命助夫人如愿。
」
「说得如此轻易,可知我的愿望是什么?」
「若霞见识肤浅,先前自己夜中让男人入园,便以此之心推断夫人有心仪之人;若想错了,请夫人息怒。
」
「心仪之人……」
若霞听宋伶低喃这四字,而后轻笑一声。
「会不会真有那人……罢,过几日你也该知道……把东西撤了,突然没胃口,想睡了。
」
「是。
」
若霞将饭菜收入木盒里,先到小厨房里泡一杯薄荷菊花茶,并加入安神粉;黄家兄弟还在,这是想让他们在夜中能安稳离开的保险。
将茶送到萱苑,宋伶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