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还要看多久啊?”终于忍不住了,方无舛拿手就要戳杜若飞的腰,被她一把握住。
“好了,我让小红端药来你喝了就可以睡了。
”
方无舛乖乖喝了药,汤药里总有什么味道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可又辨别不太出来。
不多时便迷迷糊糊睡去了,一夜无梦。
杜若飞仍然是保持着晨起入营操练的习惯。
每日下午在府中处理一些军务。
方无舛便在府中乖乖养伤,其实才两日她也发现了蹊跷。
自己的伤口已在发痒,那就意味着,已经愈合结痂了。
方无舛这天早上醒来,枕边空空,杜若飞已经去了营内。
名唤小红的丫鬟服侍她起床。
然后端来汤药给她。
方无舛一摆手:“不喝了。
已无大碍。
”
“主子还是喝吧。
”
方无舛大惊,抬眼仔细望着小红,不,绝对是生脸孔:“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红低声道:“主子,我不放心您,跟来了。
”
方无舛半天没说话,那人又说:“主子这连环苦肉计可真让人揪心,杜若飞的心怕早已牢牢抓在主子手里了。
”
“你把小红怎么了?”方无舛颤声问道。
“主子还是别问了,把药喝了吧。
”
方无舛接了药一口喝干:“你下去吧。
我静一会儿。
”
惠香接过药碗:“主子还是尽快完事的好。
今晚出去走走,赏个月吧。
”
夜,空气中是南关山特有的草木花香,幽幽沁人心脾,抚平所有创伤。
方无舛忽然忆起惠香让她出去赏月,便踱步到窗前,举头望去。
星子零零落落,散在黑色的天幕中。
一轮明月,似圆盘,发出清清冷冷的光。
杜若飞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身后,负手而立。
方无舛忽然抬手掩住了嘴,生生咽下一口惊呼。
今日是十五!也就是说,素儿的寒蛊发作!而她今日是以犯事之人关在芙蓉苑,想必是不得解药而医,也就是说,她必要忍受三日极寒之痛苦。
她不要她受这样的苦!
“怎么了?”方无舛一惊,回头看却是一脸关切的杜若飞,她心里万分烦乱,只说了一句“伤口不舒服,想歇了”便不顾杜若飞上了床去。
这一夜,方无舛基本无眠,脑子里全是自己第一次见素儿寒蛊发作的情形,那剜骨的寒冷。
“主子该起了。
”
方无舛一翻身坐起来,直勾勾盯着来人:“你昨日怎么没发作!”
惠香微微一笑:“担心主子无人服侍,浦主已经特意提前赐了解药来的。
说是把素儿那份给……”
“够了。
”方无舛扶住额头,“把药放下你就下去吧。
”
惠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为免素儿多受痛苦,主子还是尽快吧。
只需用您头上的簪子刺出一滴血,任务就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