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声音回荡在温尚的耳边:“闵瑜,变与不变是一个没有定论的东西。
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也许历久弥新。
就像你还依赖我,我仍然爱你。
”
闵瑜落荒而逃,温尚说的没错,她并没有如自己说的那样潇洒和坦然。
那样刻骨铭心的舍弃和痛,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很清晰。
温尚在闵瑜的生命中存在了十八年,陪着她长大,见证了她的初潮,看着她从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女人。
就像是雏鸟的印随,温尚是闵瑜的母体。
姜桓坐在车里,点燃的烟明灭闪烁,闵瑜一步一步走来。
他推门下车,靠坐在车头上等她,目光深沉看向她来的方向。
闵瑜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撞进一个温暖怀抱里:“姜桓?”
姜桓没说话,抱起闵瑜将她的腿缠在腰间,转身抵在车上,低头吻了上去。
闵瑜下意识环抱住姜桓的脖子,迎了上去。
温尚感觉嘴巴里充斥着铁锈的味道,是鲜血的甜腥。
好的猎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
第11章清醒
啪清脆的响声响彻空寂的街道。
姜桓的脸偏向一边,尖锐的疼痛很快转化成了麻,随后是热,姜桓用舌头顶了顶挨了耳光的半张脸,上涌的火气怎么压不住,冷声:“怎么,装矜持?给谁看?”
姜桓的鄙夷和不屑比闵瑜挥出的耳光还要重百倍的打在闵瑜的心头,赤裸裸地告诉闵瑜,在他眼里她就是荡妇一样的存在,不知羞耻地上赶着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身上沦陷。
闵瑜瞬间红了眼,愤怒几乎要撕开她的嘴咆哮而出。
姜桓你把我当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这样羞辱我!
是了,他向来如此。
高兴时把她抱在怀里抚慰、怜惜、宠爱!不高兴时,他便冷着一张脸,只要她靠近一点,他便皱起眉来警告她。
除了床上,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别的交集。
他去哪里,做了什么,见了谁都与她无关。
他不感兴趣她的职业,不好奇她的心情,甚至从没有一起看过一场电影……
她是他的宠物,可以占有的一部分财产,他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
而自己和他之间,从没有平等对话的资格,就像现在,他任意践踏她的尊严,随意评判她的行为……
回忆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地过,一刹那,闵瑜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愤怒悲哀都没有了。
她与他除了一纸婚书,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
如今那一纸婚书也没了,何必与他纠缠,又何必在意他的看法呢。
往后余生,他们便是两条平行线。
她于他是阿猫阿狗,又或者是陌生的某某都无所谓了,她这一生都不要再和这个人有一丝一缕的牵扯。
姜桓看着闵瑜愤怒的脸突然转为平静,推开他,挺起腰板朝着家里走去。
没由来的一慌,他下意识去拉她的手。
被躲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