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多年,倒也单方面和我们混出了一点感情。
他在我递交辞呈的当天表示心如刀割,愁容满面,最后为我举办了一次聚会,赖在居酒屋喝了个烂醉。
但我觉得他伤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又失去了一个好用的牛马。
攒够启动资金,我经过严密谨慎的计划与选址,决定在接近中学的路段开一家咖啡馆。
由于是好地段,租金昂贵,我捏着预算,眼一闭心一狠,直接在相较偏僻的巷弄盘下一间二层店面。
这当然在我的考虑中:我希望我的咖啡馆最好有一个清净的环境。
舍弃热闹的流量,一方面是赌一把,另一方面也是抱着“既然要开就努力按照自己心意做到理想的状态”的想法。
辞职前,我先跟不少认识的自己创业的朋友取过经,也听过不少缺乏天时地利人和,经营不善而破产倒闭的经历。
不过对于失败的可能,我倒没有特别担心。
只要有死磕到底的决心,人生可以有很多重头再来的机会。
世界的容错率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因此最重要的是迈出第一步。
于是,我的,主卖咖啡饮品、兼卖果腹小食、兼可为成年顾客提供调酒服务的清吧功能、兼可自习读书的日咖夜酒小店的蓝图,正在缓缓展开。
这个店面在此之前是一家准备搬离的家庭餐厅。
该拆的拆完,该搬的搬走。
刚盘下来之际,一二楼都是亟待装修的毛坯模样。
同时,正逢异世界的彭格列真正开始改朝换代。
阿纲同学原本对上大学这件事抱有肯定考不上之类的消极思想,结果被里包恩的“要让别人知道彭格列十代目考不上大学你想笑死谁”之铁拳狠狠制裁他非常争气地考上了一所很不错的高校,但后来才知道,不少友方黑手党继承人都在那所大学里待业。
发现认识的大学好朋友有些竟是未来同盟,纲吉君吓得给我打了好几个跨界电话。
毕竟这个可怜的年轻人遭受了世上最可怕的道德绑架:
“他们说自己的家族没有那么强大,很多时候都要依靠彭格列的帮扶。
”
被预定的十代目郁郁寡欢道,“还说他们只期待有我在的彭格列什么的……现在看到他们我都莫名有些愧疚……究竟是为什么啊!我一点也不期待!”
“毕竟期待也是一种隐形的暴力啊。
”我坐在矮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