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虎符则是她杜撰,暗示能为徐徵提供兵马上的帮助。
她自忖度,无论徐徵求财还是求势,她都给出了极高的诚意。
不会再像方才一般,妄图仅攀交情,就从徐徵这里换到想要的东西。
毕竟他借兵是情分,算账是本分。
一次情分也就罢了,哪有次次都是情分。
李乐训想通了。
只是徐徵依旧不为所动:“我不会害你。
”
李乐训一听便明白,这人是说不通的。
估计是铁了心要明哲保身。
并不愿出面为她求官。
干脆一拱手,利落告辞。
出了徐府,李乐训便往东边去。
徐徵迁殿前司后,随禁军住在北坊,而朝中余下重臣,则多住在东坊。
徐徵不松口帮忙,她便要找其他门路去东坊诸府看看。
好在金银都随身揣着,青田印除了献给徐徵,余人也都用得上。
她如今是天子钦点的义士,已经混好了脸熟,再使钱财兵马开路,总能找着人投靠,给安排个可心的官职。
前日宴上,她四处与人攀谈,大略知晓了中书、枢密二府的情况一执文,一执武。
文宰相左仆射姓王,名讳彦卿,原是出使青国,主持议和的检校太尉出身。
为定盟立下大功,因此深得上意,擢为宰相。
之后相权独揽,世人尊他为太师。
副职右仆射,是他的学生。
而枢密使张葳,则是廿多年前正经的进士,于字画一途极为精通,家藏无数,且宫中泰半奇珍,皆由他搜罗而献。
除此以外,还做得一手好诗。
据传,徐徵横空出世前,数他的应制之作,最为可心。
有趣的是,张葳同徐徵,还有些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
徐徵的一名族兄,是张葳的外甥女婿。
徐徵甫入朝,还曾得到过他的提携。
李乐训猜测,这位张枢密,与徐徵升迁的路子,应当是相同的皆以诗文见幸。
因李乐训要安顿手上的人马,不好将他们一献了之。
以是她虽清楚,南朝重文轻武,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