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的。
”
王团儿见她服软,心下到底也可怜她身世,如她这般母亲是妓,在陋巷出生的孩子。
多半是被教坏了性子,在一些酒肆暗门子与人厮混的。
她见惯了这些,又怎会不成日想着往上爬呢。
王团儿叹了口气,怅然道:“你啊,与你娘一样,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偏就一根筋,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
王团儿眼神透过柳青萍,似乎看到了柳叁娘当年的样子:“不过说到底,你却比你娘聪明多了。
但愿你不会走你娘的老路吧。
”
说罢想起旧事,伤情起来,疲倦地卧到榻上,挥挥手赶人。
柳青萍不再叨扰王团儿,起身离去。
不想却在通往南屏小峰的路上遇见了檀奴。
檀奴远远地看见柳青萍,眼睛一亮,见四下无人,疾步迎了上去:“娘子可是来探望王姐姐的?”
柳青萍本来与王团儿一番叙话心下憋闷,见了檀奴迎上来,赶忙脸上挂了笑:“正是来看望姨母的,可巧就遇见郎君了。
”
檀奴站在她身前一尺有余的位置,清风徐来,卷起一阵女儿香送到他鼻子前。
那香味儿似一直钻到他心窝子里似的。
他魔怔了一样往前走了几步,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望,猛然望向她额角:“呀!可是摔着了,怎的把头跌破了。
”
柳青萍这才想起,方才王团儿盛怒之下,将手里的佛珠砸在她额头上。
本来不觉着什么,经他这么一说竟觉着有点疼,索性顺杆子就爬:“原是我愚笨,不想那郑妙儿好生狡猾,竟然把我牵扯进御供这样大的事里来。
姨母一时气急,朝我丢了一串佛珠。
郎君莫要担忧,我不打紧的。
”
一番话说得凄凄艾艾,说到最后竟带了一丝哭腔。
“我的卿卿不过是想寻个妥帖的人梳拢罢了,那下作毒妇竟想构陷于你置你于死地,着实可恨。
只可惜那龟奴张麻子竟不知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嘴严得很。
待撬开他的嘴,定要禀明公子将那郑妙儿撵出馆去。
”檀奴恨恨说道。
柳青萍泪眼婆娑,一双眉眼带了钩子一般在檀奴脸上转了一圈:“好在有郎君疼我,我便是多受些苦楚也值了。
”
檀奴越挨越近,两人之间呼吸可闻。
他柔声说道:“我总要让我的卿卿得偿所愿才是。
”
两人目光胶着,暗传情愫。
檀奴盯着她俏丽的眉眼,像怎么也瞧不够似的,轻轻说道:“你额头上的伤须得捈了活血化瘀的伤药才行,要不然明晨起来,必是青紫一片。
我待会儿差人给你送过来。
”
柳青萍妙目一转,用袖子掩了唇:“奴家要你亲自来送,别人来送奴还不接呢。
”说罢又娇娇沥沥地笑道:“不对,不光要你来送,还要你亲自给我捈药呢。
”
说起捈药,檀奴不由得就想起前几日两人的那番缠绵。
直感觉浑身血液砰地一声燃起来一样,公子已经惩戒过他,本该谨言慎行。
但此刻拒绝的话确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口舌不受控制了一般,他听见自己说道:“今日戌时二刻,我到你住所旁的假